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艾萨克,只见对方也一脸难办的表情。他轻叹口气。
“好,”克莱门特沉稳地应声,“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格洛尔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再说吧。但至少三天的时间里我都不想见到你,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没有坚持,反而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那么三天后见,陛下,希望您的身体到那时候可以恢复健康。”
克莱门特应下话语,就真走了。
艾萨克苦笑:“陛下,您把上将赶走了,谁留在身边照顾您啊。”
“留谁都可以,你也行,”陛下靠在床头,有些难受地闭上眼,声音微哑地说,“这里面的理由很复杂,艾萨克,你别管那么多。”
例如说生病前那个晚上的过界之举,格洛尔必须得施予惩罚,不能让克莱门特那么放纵下去。
例如说某种政治考量,克莱门特的权力太大,能力太强,如果皇权束缚不住他,那他对帝国来说就太过危险。
又例如说……
格洛尔看了一眼克莱门特离开的方向,抿了抿唇,安静地收回了目光。
为了保证克莱门特不会再有机会像那晚一样通过窗户偷溜进来,格洛尔直接回收了他在王宫的所有权限。他坐在病床上,前脚躲着艾萨克的喂药,后脚一道命令就将人打出了王宫。
与此同时,他将里斯蒙德喊到了身边,让他临时充当几天自己的护卫。里斯蒙德当然对此没有意见,只是难免想要追究克莱门特上将的问题,格洛尔费了点功夫才将他暂时按捺下来。
生活上的事情则由生活副官全面接手,但是副官不适合陪同身侧处理公务,好在欧斯特侯爵恰好在这时回到了国内,格洛尔一番思考之后,便把他也叫进了王宫。
侯爵对此求而不得,当即推了所有能推的邀约,收拾东西赶到陛下身边。他同样对克莱门特会被调出王宫的原因感到好奇,只是他的权力比起里斯蒙德参谋长而言要有限得多,格洛尔非常轻易地就能将他的问题统统打回。
三天的时间就这样眨眼即过。
格洛尔签署完一份合约,陪守在侧的侯爵将一叠文件整理收齐,走到门口将它们交给了秘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