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打碎”过程,一般从这个时候就会开始出现。
而今年也不例外。
从九月到十月,他的身体就像预料中的那样,忽然地向下垮了一大截。
卧病在床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天面对的除了雪白的墙壁,就是各种各样几乎能够将他淹没的文件文书。
帝国每天都在变得更加美好,即使落在他眼前的,永远只有一个个上升的数值。
他的情况则在日益变糟。
以前的他尚且能够坚持着每天到书房工作,该他出现的会面、谈话,他也尽力地都会出现。
然而在这段时间里,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变成了一个奢望。
甚至就连什么时候能够下床都不一定。
格洛尔觉得,他的翅膀都快被他躺着压得没知觉了。
每年一年的大病都会比以往更加严重,今年的大病同样如此。或许因为这是整五岁数的前一年吧,就像四岁、九岁、十四岁的时候一样,身体都会恶化得比较严重。
格洛尔有点想向塞利安开个玩笑,跟他说说不定二十五预测真的错了,他可能连今年生日都熬不过去。
但是他张口,没有力气说出话。最终出口的只有几声干涩的闷咳。
格洛尔想想算了,还是不要吓塞利安了。
卧病生活中倒也不是没有有趣的东西可以给他的生活增添几分色彩。
例如说那远在米斯塔拉的克莱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