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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例如说里斯蒙德。

里斯蒙德作为总参谋部参谋长,同时也是他非常器重的一位下属,平时和他的工作往来是特别多的。所以为了尽可能少地耽误工作,在他生病期间里斯蒙德一般都会直接带着需要汇报和问询的工作来到他的房间里。

这样的习惯理所当然地带到了梦里。毕竟这是预言梦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他不主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么他现在所梦到的一切就将会是未来他要经历的一切。

里斯蒙德相比起塞利安来说会稳重一些,但格洛尔看他每次汇报完工作离开房间之前注视自己的眼神,总觉得万一自己出了事估计他也得跟着塞利安一样哭天抢地。

明明都是这么大人了。

格洛尔对此很是烦恼,尤其是在连着做了几个月预言梦之后,他一闭眼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他们两人满眼欲语还休的悲伤目光。

还有一个人他也偶尔能够见到。

——未来的三十八世,也就是他的后继者。

这种时候反而是他梦得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从现实上来讲,他永远不可能与三十八世相见,毕竟三十八世诞生的条件,就是他的死亡。

所以每当他预言到这个部分的时候,他在梦里都是没有实体的。或者说,他是以一种像在普通梦境里一样的“灵魂”形态存在着的。再换句话说,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才是完全“自由”的。

“你看起来很开心?”

在他的面前是一位同样长有翅膀的少年。

对方的金发比他更深一些,也留得更长一些,被随意地扎成了一个小揪揪扔在脑后。

“毕竟我梦里梦外加起来都快有半年时间没下过床了。”格洛尔对他笑。

“唔,那确实是件令人难受的事情,”三十八世跳下床,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包草莓糖,丢了一颗给格洛尔,“给你。”

这会儿格洛尔的身体轻松得很,随手一接就接住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