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尔问:“那你以前为什么从不参加?”
克莱门特这倒很诚实:“晋衔仪式五年一次,我想以上将的姿态赶上去年的份,而年底年初就是最适合刷军功的日子。”
格洛尔疑惑,问:“为什么要这么赶?”
他想了想:“对你来说,早几年晚几年应该都没有差别才对。”
克莱门特将他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抚摸着。
“您以为我为什么想成为上将?”他问。
为什么?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向上攀爬是人很自然的欲望,格洛尔不觉得这是一件需要什么特别理由的事情。
他疑惑地顺着话问:“为什么?”
克莱门特与他交握住手,安静了一会儿,才说:“因为以上将身份参加仪式,会很显眼。”
“显眼?”格洛尔问。
“在您面前会很显眼,”克莱门特缓缓地说道,“我想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您的面前,陛下。我不希望我是一名中将或者少将,然后与别人并排地出现在您的面前。”
克莱门特这话说得太过直白,格洛尔一下觉得耳朵烧了起来。好在两人这会儿都在被窝里,谁也看不到他的耳朵。
不过格洛尔对于年份问题一直都非常敏感,他不由自主地问:“那你为什么会想到……要赶去年这一届?”
克莱门特的手臂忽然抱紧。
“……因为那时候我听说,历代先帝的寿命都不长,”克莱门特不安地抱紧了格洛尔,有些犹豫地说,“平时关于您身体不好的新闻虽然不常报道,但我是能看出您后来这些年出席各种活动的频率变低了的。”
他的语气忐忑地说:“我担心拖久之后,您要是连晋衔仪式都不参加了那怎么办,所以……所以我就想要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