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尔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克莱门特的烟花……嗯, 上将的烟花是真的好看。
“让我看看。”他说。
他实在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才让他们得以炸成这样还要孜孜不倦地坚持尝试。
陛下的声音清澈, 由于刚刚睡醒的缘故, 语气不自觉地有些发软。
克莱门特盯着陛下在自己眼前不停晃悠的白色小绒毛,高高宽宽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就浮现出了陛下的两只小鹿角。
陛下的鹿角长到最长的时候能有二十三、四厘米,这是克莱门特偷偷丈量了陛下赠送给他的鹿角之后得出的结论,而现在新生长出的角顶多有个十七厘米,分明一副没有长熟的样子。
陛下察觉到了上将的目光。他轻轻挑眉,懒声说道:“请不要一直盯着我的鹿角看,克莱门特上将,这可不够礼貌。”
“我只是在看您的帽子,陛下。”克莱门特面不改色地说。他收回目光,翻开杂志,只一下就精准定位到了他想翻到的页面,“您看吧。”
陛下没有和他过多计较,凑过眼去看。
“怎样俘获陛下的心?帝国上将现身教学!”
巨大而显眼的标题之下,赫然就是大半年前克莱门特在城防军、禁卫军的面前对着格洛尔炸晶骨烟花时的画面。下边配文上,特别添油加醋地将当时格洛尔陛下的反应描写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练好此功,待到机会成熟时,你就会是陛下眼前最耀眼的人。
格洛尔盯着“最耀眼的人”几字看了半天,抬头看了看居民楼前还在与同伴愁眉苦脸讨论着的青年,又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上将。
陛下慢悠悠地靠到长椅上,下巴一扬,说:“连杂志都没收了,怎么不顺便教教他们?”
“为什么要教他们,让他们来俘、获、您、的、心?”克莱门特冷笑一声,把本子塞回口袋里,“我可没有这么好心,陛下。”
格洛尔觉得,克莱门特自从这一次来到帝都之后,在许多方面好像都少了许多掩饰,变得直接了许多。
例如说现在的这句话,如果换做是以前,哪怕是在上将固定为他暖床之后的那段日子里,上将也不会这么直白地反问出“让他们来俘获您的心”这种话。而是会寻找到一个委婉的说法,半打趣半敷衍地聊过话题。就像是上将曾经当着床头相框的面,对着自己解释的“忠诚”一样,敷衍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