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要少喝酒呢,对孩子不好。”她忽然道。
兰德尔一怔,他看上去猝不及防。
阿曼达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睛,她不知自己为什么忽然生出了愧疚,女特工舔了舔嘴唇,又喝了口酒,“我审讯了那个黑沙的残党。”她看了兰德尔一眼,“你当时的力气可能消耗太大,我进去的时候他还活着。”
她用近乎残酷的手段从那个中东人嘴里逼出了一些“信息”,然后给了他一个痛快。那屋子里全是血腥的气味,而一个专业特工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那些医疗器械和药品也能推测出个一二来了。
如果不是那个中东人在巨大的痛苦下说出那样的话,阿曼达想,她甚至忘了兰德尔是个omega。
孩子的父亲可能并不是悬念了。
阿曼达只觉得头痛。
她看着兰德尔蓝色的眼睛,男人唇角重新挂起笑容,“你连这个都知道了啊。”
阿曼达用手揉了揉额角,她似乎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危险,——动手似乎刻不容缓了。女特工将手伸进衣袋里握住那支注射器。
兰德尔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刚刚喝下去的伏特加在胃袋里面熊熊地燃烧起来,他能感觉到腹部那隐隐的疼痛又开始抗议。
阿曼达眨了眨眼睛,灯光似乎忽然变得辉煌,让她看不清兰德尔的面孔。
金发男人低声地笑了:“我不想这样,阿曼达。”他伸手抚弄了一下女特工的脸颊。
阿曼达并不傻,身体的异常让她暗道不好,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在迅速地消失,如同从指缝间漏下的水滴。
兰德尔慢慢道:“但这些你不该知道。”
阿曼达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她慢慢地继续着力量,然后用力向兰德尔挥出手臂。
金发男人只一只手就拦截了这次攻击,他轻巧地一转手腕,那亮闪闪的针头便戳进了阿曼达身上。男人干脆地把液体一推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