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殷旒挥退前来报信的弟子,捧着那截被砍成两半的锁链,心疼的抽气。
昨晚派出去的人,四个元婴修士都被砍了脑袋,化神修士更惨,元婴都被砍了一半,幸好被及时送去了蕴水城里的血神宫分宫疗伤,修士生命力极其强盛,粘合粘合还是可以保住命的,但很长一段时间内估计都不能有什么用处了。
这个白轩银怎么如此凶残,以前就算动手也最多砍人手脚,这次都砍上元婴和脑袋了!
但最气的是,他偏偏还不能拿对方怎么样,谁叫这是他先惹的事,这事成功还好,没成功就只能认栽,不止如此,他还得送过去一块白家特质进入白玉京的令牌,以求对方息事宁人,不要把这事捅给魔尊。
简直是哑巴吃黄连,再苦也只能自己憋着。
如此过了两天,白家难得消停了下来,只为着白玉京的事情忙碌不休,丝毫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白玉京要开了。
重渊躺在树上,唇角勾着一丝淡淡的笑,身下的桃树绽开一朵又一朵红色的桃花,一树殷红掩映之中,那一头流水似的银发水银一样流淌而下,垂落在大片的火红之中,像是火焰岩浆里流淌的清水,漫不经心,肆意慵懒,只是静静的睡着,便透出一股淡定从容的矜贵气质。
卿止来到小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本来略显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莫名觉得这副场景让他心跳有点加快。
他整了整脸色,开口道:“白玉京快开了,还不走吗?”
重渊侧头看他一眼,微笑道:“在等人。”
卿止“哦”了一声,抱着剑靠在墙边,准备等他一起走。
重渊看着他一副淡然自若孤高清冷的模样,任谁看去都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仙人,但谁能想得到,那晚他执着手中这柄剑凶残砍人的模样。
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殷红的鲜血挥洒而出,他执剑的手始终稳定如一,目光清冷淡漠,宛如看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死物。
剑一旦认定了敌人,便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