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酒性上来,脑子就有点迷糊了,笑道:“就记得清啊,我和你说,你不像我弟弟,但像我师弟,特别特别像!”
净玥激灵灵一下,晕乎乎的脑袋猛的一清。
重渊揉了揉眉心,缓解了下眼前一阵又一阵的晕眩感,喃喃道:“师弟……他死了,被我亲手埋的,可惜你再像,也不是他。”
净玥沉默了。
半响,他道:“你想见你师弟吗?我有办法让你见他。”
重渊抬起头来,被酒意淹的朦朦胧胧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净玥又给自己倒了一樽酒,光明正大的从怀里取出一枚药,放入酒里融了,给他递了过去,道:“喝了它,你就能见到你师弟了。”
重渊嗤笑一声,“怎么,要我死吗?”
净玥微微一笑,把酒樽拿了过来,毫不顾忌的自己喝了一口,又若无其事的递给了他,“若是毒药,我第一个死,如果想见他,你就喝下它。”
重渊定定的看了他半响,哼了一声,抬手接过酒樽端在手里,道:“一杯酒而已,有何不敢?”
他一仰头,就要把酒倒入口中,却突然从半空伸出一只手,接过了那方酒樽。
“我替你喝。”
一道清冷声音响在耳畔,瞬间把重渊的酒意惊醒了几分,他恍恍惚惚抬头看去,就见刚刚走了的卿止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手上正端着那方刚刚在他手中的酒樽。
重渊皱了下眉,“你来凑什么热闹,把酒还我。”
卿止低头看他,道:“需知有很多毒药,事先吃过解药之后再喝就会无事。”
重渊摇了摇头,只道:“他不会害我,把酒还我。”
卿止轻轻叹息一声,“既已确定,为何不说出来?这一杯酒喝不喝又有何用,我替你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