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易看到刘叔的样子时眼神骤然转冷,心里已经有了琢磨,他往院子墙边一点头,灵渠就飞身跃了出去。
刚刚他就在墙上守着,整座府里竟没有一人察觉,可见此人武艺实在高超。
府里小厮将刘叔扶到床榻上,抹上创药,灌了好几口药,过了许久刘叔才逐渐缓了过来。
林絮心急问道:“刘叔,发生了何事,是谁将你打伤至此。”
刘叔咳了一会儿,叹息道:“无妨,是我心急抓药,要了药材铺最后一颗灵芝,后面人让我将灵芝给他我不肯,就打了起来。
我武艺不如他人,借着这把老骨头腿脚功夫还行,就跑得快点回来了,少爷不必担心,药买到了就好了。老奴…等会儿就给少爷去煎药。”
说完又咳了半晌。
林絮第一次在衣袍里捏紧了拳头,少年心性让他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入京以来,他就牢记父王和母后的教诲,万事以和为贵,低调做人,这么久了他当然也是经历过不少的冷嘲热讽,可他却都生生的忍了。
为何我们处处避让却还是被人得寸进尺的欺负?
饱读诗书的少年单薄胸膛里翻涌起了酸涩难忍的不服气。
西北之人饮黄酒食狼肉,刚强是刻在他们骨血之中的特质,就算是再如林絮这般温润之人也有着不屈不挠的气性,受不得被人如此折辱。
林怀易在一旁看到林絮的神情,自然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灵渠已经去查到底发生什么了,等他回来吧,交给我。”
他按住挣扎着想起身的老管家道:“刘叔你也别起来了,煎药我找人帮忙,你好生休息。”
他帮忙将刘叔安顿好之后告辞回了府。
灵渠已经在府里等他了。
“王爷,是吴家下人动的手,他们怕是早就蹲点过了,知道刘叔会何时去哪家药材铺抓什么药,今天灵芝的这家本就是吴家名下管理的药材铺,趁着是在自家店里就肆无忌惮地动起了手…”
“看来他们憋了这么久,这会儿忍不住了。”
狐狸舔了舔唇心里暗道:“我也真是憋了许久,快要控制不住这双要揍人的手了。”眼睛里微光一闪而过。
灵渠突然打了个寒颤。
这个小祖宗又想做什么。
……
烟柳之地,牡丹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