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瞪着脚上的佛珠想把这玩意儿瞪出个洞来,真是恨不得打一架。
此刻质子府中一片温和,其他地方确是不然。
这夜一过,所有世家都知道了夜里发生了的荒唐事,每位家主不免重新更严肃的告诫自己家的后辈切勿有样学样,谨记不可在此时再触霉头。
皇上说自己不知道吴纳孜平时所作所为谁会相信,只要他愿意,每个世家今天用的是哪双筷子他都能了解的清清楚楚。
他平时默许着公孙英找吴纳孜的茬,没想到这还憋了个大招,就等着事情闹大,然后顺理成章地把公孙英留在了京中。
只要有心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哪是因为吴家,这一切明明在开始就在把这北方女将军往坑里推!
公孙英在北疆战场威名赫赫,作为一个女流之辈竟能将边疆镇压的多年平安。
且对驻军将士也极其好,平时没事还会混在营帐里一起猜拳饮酒。
因此她在北边将士心里的地位有时还高过她的父亲。
她每一次回京,宫里的或者世家的女眷就上赶着给她介绍良人,甚至皇后也在皇上的授意下想为她指婚,借此让她留于京中,但她都不留情面的拒了。
如此一来谁都知道了这公孙珈的四个孩子就这女儿是块难啃的骨头。
也难怪皇上等着开她的刀,只是这一刀似乎也并没有下多重的手,更像是轻飘飘的一个提醒。
可这就已经足够醍醐灌顶。
自从边疆有了公孙家之后,月氏不再猖獗,匈奴也有所收敛。
说到底还是最应该感谢公孙父女。
尤其像林絮这些来自在西域挣扎的各盟国人士,于情于理得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公孙将军。
思至此,他翻身下床,穿上衣物准备出门跟刘叔商量一下备些什么带去会比较好。
床上的白狐睁开眼,貌似无边嫌弃地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佛珠,又瞅了瞅林絮,轻哼一声跳上窗沿,推开窗跑了。
林絮:…(好委屈)
刘叔毕竟也是习武之人,经过一天,外伤淤血有些散开了,看着好了些。听闻了林絮跟他说的夜里的事,眼眸沉了沉,叹息道:“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可多少边疆战士的血都抹不净这帝王心。
“只是看这公孙将军说跪就跪,此起当年的林将军,倒是知冷暖的多。”
“林将军?他不是死在了出征归途吗?据说不是这大魏皇帝还将他义子过继给了睿王爷,特意封了个王位给他呢。‘’林絮不解。
刘叔眸子暗了暗,闪过一丝凉意,叹了口气道“这里面的缘由,少爷以后就会懂了”说罢就不再继续讨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