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渠倒还真没看出来眼前的徒弟这会儿心里正天人交战,他于是再问了一句刚刚的话“桓生你可是今日有什么心事?”
阮桓生倒也如是回答:“我刚刚回程路上在想自己太任性了,明明师父是出来办事我却还要跟着,实非大丈夫所为。”
灵渠听此言愣了愣,大笑着拍了拍阮桓生的肩膀“大丈夫?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个毛头小子,我将你一人留府里有些情绪正常,是我想的不周到,是师父不对,你可别想多了,我之前伺候过两个真正闹腾的主,各个都有大闹天宫的本事,你跟他们一比已经和缓许多了。”
阮桓生听他这番话,有些感动又有些难过。
感动于灵渠从未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是他的拖油瓶,甚至觉得他并不差。而难过于原来自己对师父来说还只是个毛头小子,能被原谅只因为他还不成熟。
可他不想被原谅是仗着自己年少。
我定要再快些成长。
他心里暗下决定。
两人心思不定的道了安就回房间熄灯躺下休息,却因为各自不同的事双双失了眠。
灵渠将刚刚墨云济讲的事情来来回回的在心里反复掂量,总感觉此事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有预感这怕是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而墨云济说的对,自己定是会被加紧派到山焉换下戚老将军,可到时候京中的人……王爷,质子,甚至这小小的徒弟……他都有些割舍不下,他有感到自己内心的迟疑。
半年之前他收到皇上圣旨让他归姓“薛”时,他就在等着这天的到来。大概是皇上做事谨细,又有前面陈奕德的前车之鉴在,才耽搁了些时日让他能继续在京中多呆了些时日。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
无人能够逃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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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墨云济就将消息告知桢伶帝。
而没过多久,桢伶帝自己在西边的探子也到了,两个上报的消息一致无差。
温宿王宫发现内奸与大魏通信,此人还被人看到拿着红圩花出现过。
而在外商旅发现一队带着朝廷令牌的神秘人觊觎冰芷草,甚至就在他们走后极短时间内冰芷草遭窃。
墨弘听闻消息之后招了几位得力手进御书房共同商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