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说两人曾尝过甘甜,也受过极苦,你会说你为了我宁愿遭天谴都要咬死刺客,你会说你曾为了见我最后一面由生魂闯地府拉过我的衣袍么?
我如今知道的还不算完全,那些片段就足以使人胆战心惊。我不知道的还有多少,你还做过什么,还受过多少的伤,你就想都这么瞒过去不告诉我了么?
你把我当作什么,当作是个无用之人么?”
我要的从不是被保护在羽翼之下做根寄人生长的藤蔓。
我要做能望见这世间的乔木,两人并肩齐看这广袤天地,观花开听雪落。
林怀易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却又被喂了勺白粥。
只见那双狭长的眼睛逐渐蒙上氤氲雾气,他突然起身,蹬开椅子,用力抱住林絮将他往桌子上压,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林絮一时不备,手一抖粥撒出了大半,所幸此时粥已温凉不再烫手。
他也就这么晾着这么只手,由着林怀易索取。
就在林怀易靠得越来越紧,吻得越来越用力,林絮想着是该推开他还是继续由着他时,府外的敲门声拯救了他。
“王爷,林公子,起来没?”
林怀易:……
林絮:……
大概全京城也就只有公孙英能这么不顾面子在门口大声叫。
特别是今日居然还来坏他好事!
狐狸不免恨得牙痒痒。
他赶紧打开门将这瘟神请进府,省得大街小巷都知道将军府里的两人是“隐士”。
所谓隐士,就是别人已经在用午膳了,他们才刚起床洗脸的那类。
虽然总体来说的确是没错。
“嚷什么嚷什么,你个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保护自己形象么?”狐狸主要是被打断了自己的美事,有些气急败坏。
“嘿呀,王爷你还真在啊,最近不用去廷尉府了吗?”公孙英笑嘻嘻的问。
这女将军有个非常大的本事,就是无论气氛有多压抑多沉闷,只要她一来,那股压着的乌云就会被她多余的阳刚之气给打散,林絮两人的心情竟也由着好了不少起来。
“年关了,我们不休息犯人还要休息呢。谁也不想在这几天闹事,安安静静的过个年,狱里还会在除岁那天给他们多加些餐食,起码表面上还能和和气气。要是这几天还不安分,那可是真的得吃不了兜着走。”
林怀易道:“别看殷沽平日里不于人穿小鞋,但这老古董对这几天的休沐期看的重的很,要是真惹毛了他,那谁也拿不准会发生什么……”
殷大人几乎全年无休,年关应是他劳累整年唯独的一次休沐期,所以众人也都识相的不会在这几天给他找事。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这的确是凭着自己一步一脚印走至今日的廷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