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暮云。”南奕在病床上阴恻恻道,“疗养院不能随意差评,你说不是你做的,岂不是说疗养院监控有问题?或者说是疗养院的酒有问题?更何况,你要知道这监控是隐形监控,你第一次来这里,不可能知道那个地方还有摄像头。”

“我是去了洗手间。”舒暮云靠在沙发里,“但是这视频里有一部分不是我。”

他对着要开口解释的保安笑了笑:“我没说你们剪辑过。”

秦漫舟早就和他一起看出端倪,只是他要自己说,秦漫舟便笑而不语陪着他。舒暮云继续笑道:“我猜那个孩子是你安排的,当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进入洗手间时,裤子上明显有蛋糕的痕迹。”

“你第一次出洗手间的时候,裤子上还是有蛋糕。”南奕冷冷道。

“按照视频里看,我进入洗手间之后,那位舒暮云也并不是立刻出来,那段时间足够清理表面的蛋糕碎屑和奶油。”舒暮云将进度条往回拖,“但是出来的‘舒暮云’裤子上的蛋糕和我刚进去时的一样。我进去的时候仓库没开门。而他出来的时候仓库门才被打开,他看似临时起意才进入仓库投毒。试问如果我和他是一个,为什么在洗手间里不清理污渍?我本来就是去整理衣物,这么一来岂不是本末倒置?”

他停了停,继续说道:“随后他去了仓库,既然是突发奇想,那毒药从何而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能操控你选被下毒的特定那一瓶,我也不可能那么恰好就拿着毒药去洗手间清理污渍,同时又非常巧地看见仓库门开着。如果巧合到这个地步,与其说是我处心积虑谋害,不如说是有人陷害栽赃。”

“你没有喝酒。”南奕顾左右而言他,“而且你看着我喝的,你肯定知道酒有问题。再说你去洗手间,可能就是事先把毒药藏在里面。漫舟,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你不能纵容他杀人吧?我也是你的朋友啊!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暗暗看着你,但是这种事情,我求你给我一个公道。”

“公道是有的。”秦漫舟懒懒开口,“不过不是给你的。”

他看着舒暮云笑道:“暮云最后一次出来,整理干净污渍,水渍和他现在裤子上的形状大概能对上。况且南奕刚才说暮云是第一次来,他如何得知洗手间在仓库旁边?就算知道,他全程和我在一起,哪有时间放毒药?不过这都无关紧要,因为重点是,第二次出来的人,不是暮云,而是一只画皮鬼。这东西我熟悉,我甚至能把他揪出来,南先生要个公道,可以,我这就去把那只画皮鬼抓来。”

说着他一拍椅子,起身就要走。

南奕脱口而出:“等——”

秦漫舟脚步一停,似笑非笑道:“不装了?”

南奕脸色极为难看,舒暮云倒是心平气和:“既然没事,那我们先走了,南先生倒是要谨记,别引火自焚。”

出了医院的门,他们重新回到疗养院中。唐雅歌说道:“这要是在原文中,就是攻不相信受,受黯然神伤,然后恶毒男配趁机欺负受,受被欺负得走投无路的戏码。”

“受没长嘴?”舒暮云一脸问号。

“受没长嘴,攻没长脑子。”秦漫舟笑了笑,“下午就聚在一起,聊聊天,这次倒算平和,晚上回去还要忙。”

这一下午他们就待在餐厅里喝茶,婉拒了诸多服务,最后在厉鬼不甘的注视下,回酒店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