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手上一直没断的苹果皮啪叽掉到了地上。
约书亚:.......
碍于坎德拉的人口问题,他们那边依旧是小城寡民的部落制度。所以景逸这么说倒也没什么不对,就是让帝星土著约书亚感觉有些难为情而已。
“鹤白先生,导演那边说剧本有些问题要改。您待会儿两点有一场戏。”小助理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小雌虫睁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跟鹤白这几个人报告着。
由于佩德罗导演是出了名的要求严格,而鹤白在此之前也没接触过演戏这方面,两个人都被彼此折磨的很惨。
“卡——!”这次佩德罗导演依旧毫不留情面的拿着小喇叭喊停“鹤白你能不能自然点?我要的是你的愤怒,不是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眼睛抽筋!”
没什么演技的鹤白扭头盯着佩德罗,导演保证他在栗色眼眸中看到了不少杀气。整个剧组安静的可怕,所有工作人员都闭上嘴巴勤快的干活,没有人敢抬头看这两位雄虫彼此间□□味浓重的对峙。
约书亚担心这边情况,整理了下服装也提前来了片场。这场戏没有主角雌虫的镜头,但却是改变贵族小少爷心境的重要片段。
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约书亚抱着胳膊从不同的角度清楚的看到演员和工作人员的一举一动。光是想到自己可以跟雄主共同出现在同一部电影中,他就激动地不住颤抖。
“如果权力无法擦干苦难者的泪水——这样的贵族不值得钦佩”开头的第一场,年轻的小少爷在书里看到了这样的诗句。而让大家惊讶的是,这次鹤白的状态明显好上了很多。
他孤高的俯视着楼梯底下那群讨论着平民竟然妄想踏进艺术的殿堂,栗色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诮。
“这些乡巴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艺术!他们根本就没有艺术审美!”同学们嗤笑着上午跑过来考试的平民雌虫,同时也觉得这家伙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上次艺术馆成交了九千万的那幅抽象派油画你知道吧,那帮贱民居然认为这幅画不过是一桶油漆泼上去的垃圾?”
“恐怕这些人连什么叫抽象派画作都不知道。”
“这里可不是什么绘画兴趣班,真当学院是做慈善的啊?”
小少爷不动声色的放下了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他垂下眼看着封面上鲜艳的色彩,不禁想起了上午的那个贫民雌虫。
最初不过是好奇,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淋着大雨站在艺术学院门口露出那样不甘心的表情。
而后他看到了那双眼睛,像是水晶般反射着灿烂的光辉,又像是深海中的冰山深不见底。
“说到底就是贱民,也不知道非缠着老师来学院是抱着什么心思。离得远远的我都能闻见他身上那种臭水沟的味道!”
“怕不是想要搏一搏在学院里找个贵族靠山,再不济凭他那身子也能让别人开开荤,手指缝里撒点钱就够那个贱民活一辈子的了!”
“铛啷!”随着一声重响,那个正扭头跟别人说笑的同学便被摁到墙上。小少爷面色阴沉的拎着对方的衣领,浑身上下充满了骇人气势。
“你再说一遍?”小少爷缓慢的眨了眨眼,唇角上扬出一抹弧度,可视线却冷漠的盯着对方逐渐憋气而通红的脸庞“凭借你刚才的歧视言论,我就可以把你扭送进教务处了。”
“咔——!过了!”导演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眼角突然瞥见了站在阴影里的约书亚。因为雌君来了所以演技突然变好的吗.....他对这个发现有些无语。
怪不得这一次精神这么集中,感情是因为这个?
无论如何只要能够顺利拍摄就是好的,吃了一口狗粮的佩德罗导演表示自己还能再来几口。
“抱歉,下手重了点。”结束后鹤白有些歉意的冲群演笑了笑。在这场戏里有一场暴力冲突,他饰演的小少爷因为一句贱民而愤怒的将同学揪着衣领怼到墙上。
这种冲动的性格跟他简直天差地别,他们从天亮着磨到了天黑。鹤白眼瞅着重拍了十几次过后,演同学的亚雌脖子上早已红了一大片,白皙皮肤衬托下看着着实很严重。
“没关系没关系,应该的。”亚雌略带受宠若惊的摆着手。他在这行里做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被关照。他之前曾经跟过有雄虫的剧组,每次工作人员都被雄子折腾地够呛。
虽然他们的确很乐意被雄子使唤,但对拍摄而言简直是灾难级别的地狱。
没想到鹤白大人跟约书亚先生是这么善良的人。整个剧组不光没有特意照顾雄虫,反过来还是鹤白大人一直在根据剧组要求做各种调整。
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因此每次干活的时候也都是更加认真勤奋。
连雄子都不耍性子认真干活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偷懒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