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岳郁点点头,“很爱。”
余意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叽叽喳喳,他无意偏了偏头,发现赵酒竟然在做英语题目。
这人上课开小差的时候非常明目张胆,做题目的时候一双脚也放不好,交叠架在桌子下的一根横杠上,面朝着郑任,一手托着书,一手拿着根笔刷刷刷地,写得飞快。
如果不是看到他书上的英语单词,余意可能以为他在用笔画龙卷风。
大概是因为期中考试的不成赌约的赌约,赵酒在学英语。
余意想了想,慢慢地把语文书摸了出来。
周五下午,忽然变了天。
暴雨毫无预兆地来临,第二节 课天空就黑压压的一片,教室里边都开了灯。
“看这样子是要下雨。”药哥看了一眼外边,然后叫起来后排几个睡觉的男生,“别睡了别睡了!要睡回家睡去!”
余意跟熊初墨在商量约火锅的事,欧大尚附近新开了一家大龙坎,这几天正是开业大酬宾,来客都是八八折。
—我现在对八八折有点阴影。
余意慢慢打字。
—他说下回再去给免费。
—真的假的?免费?那好,认个干爹也没什么。
—你的民族节气呢?
—不要也罢。
余意正要回复,余光看见窗户外露出一个人头来。他现在对窗外格外敏感,只要有动静立马就能察觉出来。
但是旁边这人不一样,他仍然靠在墙上,把手机放在物理书里,看得津津有味。
“喂。”余意提醒了他一句。
“嗯?”赵酒头都没抬。
余意决定让小胥教教他做人。
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后,小胥推开窗户,面容扭曲,压低声音问:“赵酒,你在干什么?”
赵酒终于肯抬头看他一眼,然后朝他笑:“我背单词呢。”
“骗鬼呢!”小胥怒目圆瞪,“给我死出来!”
赵酒慢悠悠地从位置上起身,从后门出去了。
药哥刚要发怒,一看小胥在外边,那张已经汇集了怒气的脸立马冷静下来,继续讲课。
赵酒在窗户上贴的那张纸还没撕下来,余意透过“喜欢你”三个字的上边,看见赵酒把手机举起来,凑到小胥的跟前。
接着,他看见小胥原本就扭曲的脸更可怖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情绪在他脸上泛开。
赵酒好好地回来了。
“我操牛逼啊九哥。”岳郁等小胥走了这才回头放彩虹屁,“你给他看什么了?”
“不说了吗,英语单词。”赵酒捧着手机继续看。
“不能吧。”岳郁根本不相信,他伸着脖子过来看了一眼,闭嘴了。
“真的假的?”郑任也伸长脖子过来看了一眼,也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