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余忻上来看看他,“他说的是什么啊?是熊猫吗?”
“嗯。”余意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回头看熊初墨,见他一脸的愤怒,差点就要炸了。
“妈了个逼的。”熊初墨很显然在为老黑子抱不平,“老子还从来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东西!他知不知道老黑子那钱是他捡破烂一分一分攒起来的啊?”
余意回头望了一眼这条街,红红的灯笼依旧高高挂在树上,彩色的小灯泡还在亮着,街上小孩子们穿着新衣服结伴一块儿出来玩,唧唧喳喳的,很吵。
可是余意却觉得很冷清。
从来没有过的冷清。
下午五点,他们正好到了最后一家,八老太家。
八老太已经被她儿子接走了,接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有人说是接去了外省,有人说是接去了外国,也有人说,是接去了养老院。
那些猫已经被全部送人,空荡荡的院子,杂草丛生。
余意从篱笆外翻进去,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八老太那霸道的喝声。
从八老太院子里出来,余意拨通了赵酒的电话。
赵酒接通了,那边挺吵,余意听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叫喊声。
“余意。”赵酒声音淡淡的,“你在哪儿?”
“我要见你。”余意没回答,走到路边就开始叫车,“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没等他回应就挂了。
他给辛欣发了消息今晚在同学家住,心里的那些烦躁没有因为听到了赵酒的声音而渐渐消下去,反而因为见不到他而越来越膨胀。
二十分钟,余意到了赵酒家门口。
赵酒在沙发上正头疼,一眼看见门口忽然出现的人,惊喜简直太意外,他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余意!”
余意一到门口,看见的是赵酒的爸爸站在客厅里,朝着厨房里的赵麒说话,赵麒却根本没搭理他,顾自做着饭。
“他是谁?”男人回头看向门口,语气不怎么好。
赵酒根本没理他,带着他上楼。
男人瞪着眼看着两人上楼,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赵酒一进门把人抱了个满怀,“我好想你呀。”
“废他妈什么话。”余意粗暴地亲住他。
赵酒被他的疯狂吓了一跳,随即很快抱紧他,回吻。
几分钟后,余意舌从他口里退出来,温柔地把他唇边的水渍舌忝干净,声音很低:“做吗?”
赵酒还沉浸在刚刚的疯狂里没反应过来,目光有一刹那的呆滞:“做?”
“嗯。”余意已经开始解扣子,“做。”
“我操……”赵酒赶紧拉住他的手,“底下还有人……”
“我他妈怕过?”余意心情不好,对上他的拒绝更有些烦躁,伸手把他的外套扯了下来。
赵酒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感觉到他不满的同时,他还保持着清醒:“晚上?”
余意扒衣服的动作顿住了,他脸上出现了一点戏谑的笑意,按住他的肩,抬起左脚在他小腹下轻轻顶了一下,“能忍?”
“……”赵酒仰头暗道我操,男人的反应为什么可以如此真实而不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