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夕含糊的应了声,不过片刻,竟昏睡了过去。
姜绾绾不放心,等了片刻,就见袭戎断了一碗鲍鱼粥进来,见袭夕躺下睡了,也只是轻叹着摇摇头,并不见多惊讶。
她忍不住忧心:“她这半年来一直这样么?”
若真逃离了京城,几个月内怕是要一直东躲西藏,来来回回的折腾,她怕袭夕这身子还真吃不消。
袭戎无奈道:“摄政王倒是一直将我们奉为上宾,膳食上一直叫人精心的伺候着,小姐先前身子明明都好的差不多了,可前些日子又忽然不大好了,许是天气冷了,受不住那寒凉,精神总是萎靡不振,嗜睡的很。”
姜绾绾思忖片刻,又道:“万礼宫那边呢?一直没动静么?”
“月骨护卫曾来传话,说外面不安全,于是这半年来我与小姐都未曾出过东池宫的门,过的也还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
这四个字可与那万礼宫,与那容卿礼没什么关系。
容卿礼嗜血好杀,便是别人不招惹,他都要步步紧逼的主儿,更何况是招惹之后全身而退的袭夕。
先前听说他那夜生生呕了几口血,昏迷了几日便可猜测他是吃了多大的闷亏。
这口气,他绝不会轻易咽下去。
耐心等一个月两个月还有可能,可半年都没动静,可能么?
她忽然道:“你去外面找个大夫,叫他来瞧瞧。”
袭戎摇头道:“没用的,前后已经请了十多个大夫了,都瞧不出来什么,说来说去,总归还是会回到小姐身子弱,经不起寒霜的侵袭上去。”
十多个大夫。
一个两个容卿礼或许还能从中做手脚,但那么多就不好说了,毕竟他不能一直预测到他们什么时候,去请哪个大夫来东池宫。
难道是她想多了?
也不好说,他容卿礼生在皇城,遮了这南冥皇朝半边天,若真想把细节做好了,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想着,于是起身道:“你先在这儿守着,我出去趟。”
她不放心,还是再确认一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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