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拿你那些情人们的事挖苦过你吧?”帕雷萨说,“我们来演练一下?”

赫莫斯从窗户跳出去。这里一会儿变成帕雷萨家族的城堡,一会儿又变成伊多尔克的堡垒。他闭上眼睛,开始感知方向。

黏滑的,沾着血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听见帕雷萨的惨叫声。帕雷萨说,停下来,住手,救救我。

他找到了方向,开始走。

幻象挤进了他的眼皮。他看到童年时的一段记忆,第二在活生生剖开一个女人的身体,她的内脏掉了一地。他已经成年的兄弟发现了偷看的他,友善请他一起过来玩他的玩具。他走过去了……那个女人变成了男人,那张脸变成了帕雷萨。他在自己的巢里,跪在他做出的牢笼里,手里抓着帕雷萨的肠子。

帕雷萨抓着他的手腕,帕雷萨盯着他的眼睛。帕雷萨对他说,停下,住手,救救我。

再次闭上眼睛。幻象穷追不舍。他站在月光下,帕雷萨浑身是血的蜷缩在地上,每一根骨头都被他碾碎了。幸好他这次已经失去了意识,记不起这些痛苦……

“可是他在康复时吃了很多苦头,”塔姆林把帕雷萨扶起来,“尤其是脚踝,疼得彻夜难眠。听起来很有深意,是吧?脚踝,你不想让他有能力跑——”

“他已经康复了,这不是我——”

“这都是你的希望。”帕雷萨说,“这都是你干过的事。”他站在那里,拿着一根手杖,怨恨而戒备地注视他。

“来吧,转过身,我们回去,”另一个帕雷萨笑呵呵地出现了,“越反抗,越可怕。停下来,别走了,你又不是你哥,能从毁灭里获得快乐。”

“他还没有被我毁掉。”

“你想演练一下吗?”帕雷萨为难地说,“那好吧,我这么爱你,都主动请缨去你的梦里给你泄愤过了,让你彻底摧毁一次也没什么的,是吧,赫莫斯?”

“这些都是假的。”

“都是你一度希望成真的幻想。”

他们站在地下竞技场的后台里,周围有许多笼子,里面躺着做完手术的龙,向他们温顺地笑着。

“我没有想过这个——”赫莫斯说。

“那你为什么那么好奇?”当年那个半精灵医生向他微笑。医生走向魔晶灯下的椅子,那上面绑着帕雷萨,垂着眼睛,看起来毫不关心他此刻的处境。帕雷萨就是这样子的,当他彻底绝望时,他不会屈服,他会无视你,假装你不存在,直到你最终忍受不了,濒临崩溃,向他屈服。

医生一边擦拭他的冰锥,一边继续问:“你为什么那么好奇这些细节,赫莫斯?你没想过吗?哇,如此彻底的摧毁和征服,他永远不会再刺痛你,永远会温柔地望着你。如果当年你知道这种技术就好了,嗯?”

这是个一闪即逝的隐秘念头。但他从来没希望成真过,因为他知道——

“注意——先生,梦想实现——”

闭上眼睛。没有用。医生让他握住那柄冰锥。

“来,搅碎他对你所有的反抗。”

走过去就行了……这些都是假的……我没有这样做过……

“你做过了。”帕雷萨说。他伫立在月光下,手里握着一把短刀。接着,冰刺穿了他的肺。他跪在地上,然后,脚踝被碾碎。

一片漆黑。

赫莫斯从床上坐起。还是那个房间,帕雷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还想演练什么?你还有很多更可怕的回忆,更可怖的忧心,更放肆的想象,我们的素材还多着呢——或者,别再反抗噩梦了,赫莫斯。你不反抗,我们还可以快乐一下。”

他向赫莫斯走过来,上床,跨到他身上。帕雷萨要求他吻他。

“快点,”帕雷萨催促着,把他的阴茎纳入体内,“做那个给我快乐的人,而不是给我痛苦的人。”

很多触摸,很多拥抱,很多吻。帕雷萨骑在他身上,柔软的体腔裹紧了他,因为这种接触而兴奋不已,畅快淋漓地呻吟,汗水沿着起伏的肌肉徐徐淌下。他抓着帕雷萨的腰,抚摸他的小腹。帕雷萨摸着他的脸,用手指代替嘴唇的亲吻,指腹轻轻摩挲着赫莫斯的嘴唇,接着把拇指放进赫莫斯嘴里,一直放到他们射精。

在他们打算再来更多之前,赫莫斯看到了第二。纳特茨不知道已经在旁边看了多久,在被发现以后,还笑了一下,和第七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