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去看病,只有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一样,吴言的言灵也是这样。如果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或者不知道姓名、名称之类的,那么他的“言灵”是不能奏效的。
吴言虽然有这样的能力,但他对于这项能力的所有了解都是慢慢摸索出来的,就连张叔也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吴言在余清澜的注视下,一个睁眼一个闭眼,这就摇头道:“不行,不是普通的鼠疫。”
余清澜赶紧接道:“那你觉得是什么?”
吴言缓缓地摇头:“我不知道。”
像张叔这样的神都不知道是什么,他还是肉体凡胎呢,怎么可能有那种能力。
吴言说着,忽然低下了头,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余清澜一看吴言这反应,立刻问:“想到什么了?”
余清澜这一问,立刻把张叔和魏枫的视线一并吸引了过来,就连从刚才起就一直抱着尾巴作劫后余生状的阿咪也放下了尾巴走到了桌子的边缘仰着头看吴言。
吴言迟疑了一瞬:“我就是忽然想到,你之前提到过的,特殊能力部里有一个人,拥有预知能力……可是为什么贾勋那边都没有给过我什么预警呢?”
“你说的沈彧啊……”一听到吴言说起那个有预知能力的人,余清澜的表情顷刻间就变得很是一言难尽起来:“说真的,沈彧那个‘预知’,听起来是挺牛逼的,可事实上,我觉得他就是一个第六感比较强的普通人而已。”
余清澜他大伯不是特殊能力部的外聘顾问吗?早早就已经跟他分析过特殊能力部的构成了。
余清澜一想起当时他大伯给他做分析时的那个语气……就感觉他大伯好像认为特殊能力部的那些人……水平太次了。
不过说实话,在认识了吴言之后,余清澜也觉得自己甚至是大伯的水平都太次了。
但是!
吴言是他未婚夫来着,那就跟他算是一家人了。
这么一想,余清澜瞬间就好了,又开始说:“像九贺,不是能够感应到气场的变化吗?从一定程度上来讲,九贺其实也有一定的预知能力,但是,他只能感觉到有危险,却不知道是什么危险。”
余清澜分析道:“沈彧是可以知吉凶的,但却只限于是对那种相对来说固定的事。按照我的推断,这个邪修的出现对沈彧来说,应该属于突发事件。而像闻膦、奚鼠这些,都是那个邪修搞出来的,但事先,根本无法预料到那个邪修究竟想要做点什么。”
“人的想法是每时每刻都在变的,所以对于邪修这样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沈彧应该是没办法预先知道什么的。”余清澜想了想:“我认为,对于这个邪修,他能知道的应该是近在眼前、马上要发生的事,而且,最多就只能‘看到’或是‘感觉到’一点点。”
连张叔这样的身份都不能窥探到那个邪修什么,余清澜严重怀疑沈彧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话不能说得太死,万一打脸了呢?
吴言听完了余清澜的话之后,眉头微微颦了起来:“预知,难道不是预先知道未知的事吗?尤其是突发事件,才更应该能够预测。如果这些都不行,那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能‘预知’啊?!”
余清澜知道吴言这会儿是发现自己解决不了鼠疫的事,人有些烦躁,才会这样一直纠结着沈彧的事,立刻把话题岔开了:“要不这样,我们挨个试?”
吴言:“试什么?”
“就是我们想一想,古时候能造成鼠疫的东西有哪些,然后你挨个试试看能不能给停了?”
余清澜的这个法子听着虽然挺笨,但现在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过说真的,也就是吴言能用余清澜说的这个笨办法了。
这要换成是别的人,不,换成别的修道者,恐怕因为没那么多灵力试这个。
时至今日,张叔都还搞不懂吴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就是肉体凡胎的,可从能力上看,却像是方外之人。
反正就挺迷的。
左右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吴言点了头:“好。”
魏枫作为这一屋子里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自己自觉帮不上忙,也就开始打开手机帮着查余清澜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