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独孤神色凝重。
“阿甲哥哥。”于渊拿着朵云丝花走过来,瞥见独孤拉着纸鹤的手,目光一凝。
“咳。”独孤赶紧松开纸鹤,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刚刚纸鹤碰见陷阱了。有个大姐要送他云丝织的衣服,我听着不对劲,赶紧把他拉回来。”
“嗯。”于渊把独孤往怀里一圈,脸上一副我没吃醋的淡然神色,动作却充满占有欲。
独孤本来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这么亲密,他脸皮薄,不好意思。但考虑到于渊在吃醋,他就没推开对方,反而顺着力道往对方怀里一窝,趁别人不注意,蜻蜓点水般飞快地在于渊脸侧啄了一下:“打听到什么了吗?”
被安抚的于渊眯了眯眼,身上醋味消散:“嗯,云丝花的确是这里特有的植物,而据乡民说,这里之所以能长出这种植物,是因为这里是白鸟的栖息地,他就住在头顶那片云海之中,神力经过落霞泉汇入这里的溪水,才滋养出这一大片云丝花。”
“云丝花一年四季常开,乡民也常年来这里采蜜。云丝蜜简单加工,就能变成我们在店里看见的棒棒糖,而云丝据说是做成了乡民的衣服。”
于渊扯着手里的云丝,云丝蓬松柔软,像是一团棉花,除了弹性更好一些外,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所以白鸟神的神力促成了云丝花的生长,云丝花又养活了这里的乡民,最后乡民世代祭祀供养着白鸟神。”独孤脑海里的线索渐渐成串。他在空地上画了个圈:“这是一个完整的循环,但我们缺了几个关键线索,第一,吃了棒棒糖的人,和穿云丝衣服的人,是怎么变成这些人的同类的?”
“第二,现在活动的他们,和这些乡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只能吃花蜜,为什么要祭祀白鸟神,白鸟神又是怎么庇护他们的?”
“第三,那个用做祭品的大棒棒糖,又是什么做的?”
远方突然传来骚乱,巨大的争吵声,尖叫声,哭声,闹成一团。
独孤三人脸上一边,忙赶过去。
尖叫的是周围猜花蜜的乡民,他们似乎是被眼前的情况吓坏了,尖叫着躲到一边。
吵架的是孟老板和阿屠,或者说是孟老板单方面在破口大骂,阿屠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很危险。而孟老板同样眼里装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冲上去拼命的感觉。
哭个不停的是糖小甜,他一边哭一边拽着孟老板,嘴里喊着:“不要吵了,不要吵了。他怎么可能杀人呢?”
独孤听见杀人,心里紧了紧,低头看了一圈,在梦老板身后看见躺在花丛里的夕夕。此刻她胸口有个大洞,像是被热武器打出来的,血溜进土壤里,染红了周围的几朵云丝花,人脸色苍白,已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