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独孤张张嘴,却没了解释的心思。误会也好,正好让对方熄了嫁女儿的心思,也省得耽误人家姑娘。
大妈见他不辩解,觉得定是自己猜对了,怒气更胜,扭着独孤的胳膊,不依不饶道:“好啊,你竟然要和奴隶私通!我要送你去圣人那里接受审判!”
于渊见大婶来抓独孤,却是不干了。抬手就要去推开对方。
独孤眼疾手快地把人拉住:“干什么你?身为奴隶,当街袭击秩序之城的合法公民,不要命了?”
“她……碰你!”于渊梗着脖子气呼呼地回答。
“那是我的事,没让你动就跟在后面老实呆着,不然以后上街没你的份了。”独孤伸手给对方压了压帽檐,把脸挡好,语气不善:“一天天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于渊垂下眼睛不说话了。委屈地像是个没了生气的木桩子,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
独孤又转身对上掐着他胳膊的大婶:“大婶,我敬重您,喊一声大婶,但我们非亲非故的,您就别摆一副丈母娘的谱来管我了。审判庭的大门开着,您愿意告就告,当然我也可以反说您诬告陷害我。反正是非曲直全凭一张嘴,您要是觉得您一定能说赢我,那您随意。”
“哦,对了,行动之前,还是劝您先想想后果。”独孤朝眼睛朝路中间的担架转了转:“前车之鉴可都在那了。”
大婶正要还嘴,没想到却听见一阵悠长的钟声。
审判庭开了。
寻常的小纠纷是用不着这样正式的。一般是集中记录下来,每个月开一次大会,圣人一个个把事件讲出来,给出选择,大家投票。
这种钟声响起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有非常紧急重大的事情,需要所有民众现场投票,一种是案子涉及圣人及他的亲属。
独孤本想着去那个吟游诗人家里走一趟了解情况,听见钟声只能暂时作罢,朝着审判庭走去。
他还记得自己要把脸遮起来,本来还发愁是做个假络腮胡子,还是在脸上涂些油彩,却发现这里在审判的时候,大概是怕举手投票时被人记恨,很多民众是会选择把脸蒙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不过还是要验证一次身份才行,奴隶和外乡人可以进入,但是无权投票,只有秩序之城的民众才能领到用来投票的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