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可劲儿地吹自己在天界多么多么牛皮,拆过天宫,打翻过炼丹炉,追着啸天犬跑,还把啃了月宫兔子一嘴的毛。

傅笛深半信半疑,他只觉得根据路迟的描述,他不应该是一匹狼,而是一只猴。

只不过禁闭三天这话倒是和桑钰说的一模一样,看起来没什么大事,傅笛深也就松了口气,狠狠地揉了下路迟的头。

“傻狗。”

门外风雪大,骂完路迟傅笛深便往宫内走。根据路迟的说法,整个北疆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他没有臣民,从苏醒那一刻开始便独自守候着这片白茫茫的大地。

傅笛深没见外,打量着宫殿内部的装饰,双手背着,俨然成为了这里的小主人。

路迟跟在他身后碎碎念:“深深我跟你说,你不可以这么说自己的丈夫的,越说越傻了可咋整。”

“你是我的老公?”傅笛深问,“你什么时候和我结的婚?拜了天地还是交换了戒指,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我不管,我就是这么想的,”路迟一把从背后抱住傅笛深,“来了我的宫殿你就是我的人了,深深,你是想听我喊你夫君还是相公?现代一点的,老公?”

傅笛深转过身来,面对面看着路迟。

双目相对,情意在两人之中蔓延。

傅笛深哪好意思在这几个称呼中选一个,仰头亲了一下路迟的嘴唇,就当作自己的回答。

“一个吻的话就是第一个选项,”路迟擅作主张,选择了自己喜欢的叫法,“夫君。”

话音刚落,傅笛深抬眼便见眼前的路迟似乎穿着一身血红色的嫁衣,凤冠霞披,珠翠环绕,鲜艳的红色将他衬托的格外美艳,甜腻腻地喊着自己夫君。

可再定睛一看,却见路迟还是那副素淡模样,肩上拢着白色罩衫,上面暗绣层层叠叠的云纹。白衣胜雪,与刚才嫁衣如火的样子,没有一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