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忘了,他才是那个应该被送去审判的人。
傅笛深看着他,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在路迟的身上。
“我们走吧,”傅笛深主动提出离开,又补了一句理由,“我觉得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路迟看着如今早已变得跟跳梁小丑一样的甄宁:“好。”
两个人出了看守所,傅笛深走在黑暗阴冷的人行道上。下坡路,灯光忽明忽灭的,他踉跄着走了几步,扶着一棵行道树,胃里泛着恶心。
想吐又吐不出来,像是喉咙里面塞着一颗硕大的玻璃珠。
“深深,你没事吧,”路迟拍了拍傅笛深的背,让他好受一些。
傅笛深闭着眼摇了摇头:“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我——”
他受不了甄宁那副样子。
怎么说呢?完全没有为自己伤害别人的行为后悔,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想着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威胁他人。
“不用跟我道歉啊,”路迟抱着傅笛深的手,“深深最可爱了,深深就是我的大宝贝,深深不要不开心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玩好吗?”
“什么?”
路迟打了个响指,突然之间,风云变幻,刚刚还在路边的两人,瞬间就回到了家里。
他推着傅笛深坐在沙发上,说要给深深看个大宝贝。
傅笛深还没搞懂他这一系列的操作是什么含义,就见着路迟去厕所打了一盆子的水,又关掉了客厅里所有的灯光。
这几天下了雨,天空乌云密布,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