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高铁就开到了安桐站。
路迟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过了安检。天色已晚,天际的云染上了洗了三遍的墨汁一般的浅灰,路迟没急着去找安桐孤儿院,而是去了傅笛深给自己定的酒店。
他又不是什么勤劳的狗狗,下车第一件事就是买了箱酸奶提着。平日里总是被傅笛深克扣酸奶,这次跑出来了他要喝个痛快。
办理入住的前台还热情地和他搭话,问他是不是来走亲戚的。
小乡镇里,逢年过节喜欢拎着这样一箱箱的酸奶走街串巷,然后当作春节的礼物,送到这家那家。
“不是,我自己喝。”
“啊?”
前台小姐姐把房卡递给了路迟,路迟也没解释酸奶的事情,就拿着卡上电梯。
只剩下前台小姐姐迷惑地看着路迟的背影。
自己喝?
可是您只住两个晚上啊。
插卡取电,路迟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他喜欢这种亮堂的感觉。行李箱扔到角落里,酸奶箱也放在床头。拽掉身上的T恤,脱掉牛仔裤,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不是睡觉,而是洗澡。
洗完澡出来,往湿漉漉的头上盖了条毛巾。路迟走到酸奶箱旁蹲下,用锋利的指甲划开包装掏出一瓶酸奶,深吸一口气,十秒钟喝完一整瓶。
开心!!!!
就在路迟准备对着酸奶箱伸手自己的小爪子,掏出第二瓶酸奶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打的,他亲爱的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