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流?他算什么东西?”裘子晋锋利的眉眼皱起,他挥手狠狠一甩,一道灵气瞬间没入白乐荣腰间的令牌中,抹除掉了进出紫云峰的权限。

“没有本尊的许可,就是他苟流,都不得踏入我紫云峰半步。”

一提到这个名字,裘子晋整个人都似乎浮躁起来,他眼神森冷,语气很是厌恶:“他没跟你说过?”

白乐荣被吓的一激灵:“说、说过……”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弟子实在担忧厉师兄,才会违背禁令私自上山,弟子知错。”

他眼神隐忍又恐惧:

“还望仙尊看在弟子是初犯的份上,放过弟子这次。”

初犯?

凤瑄心中更是震惊。

那上次白乐荣信誓旦旦,说是他给厉扶仞求了情,裘子晋才会放过厉扶仞的事情,岂不是也是假的?

凤瑄迅速去看厉扶仞脸上的神情,却见厉扶仞浑身一僵,分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然而即使如此,厉扶仞也只是愣了片刻,神情很快又重新恢复如常。

裘子晋才懒得听白乐荣解释,他直接挥手,庞博的灵气顿时落在白乐荣的身上,白乐荣顷刻间狠狠摔倒在凤瑄脚边,吐出口血来。

凤瑄被惊的后退数步。

在场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谁都没想到,白乐荣好歹是苟流的弟子,裘子晋却说出手就出手,丝毫没有半分顾忌。

还是厉扶仞率先回过神,迅速将白乐荣护在怀中,一言不发。

裘子晋眼神厌恶:“本尊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他说完,也不顾厉扶仞护在旁,竟还欲再出手,一副欲置白乐荣于死地的态度。

白乐荣受得起,厉扶仞可受不住。

凤瑄当即心下就是一凉,下意识阻止:“仙尊,别!”

裘子晋狠厉的眼神微顿,他眼神在凤瑄焦急的脸上流转片刻,下一秒,竟当真冷哼一声,收回了手。

“废物。”他冷戾道,“回去转告苟流,倘若再有下次,我定亲自杀上他辉月峰。”

说罢,裘子晋收敛神色,转身欲走,却又顿住,背对着众人。

朝着凤瑄腰间的令牌虚虚一指,一道灵气轻巧的没入了凤瑄的令牌中。

凤瑄一手怀抱忠灵鸟,一手拿起令牌:“这是什么?”

裘子晋神情淡然,朝白乐荣冷冷瞥了一眼,像是在警告:“本尊的‘许可‘。”

说罢再不停留。

凤瑄放下令牌,眼神一言难尽的去查看白乐荣的情况。

却看到白乐荣在厉扶仞的帮助下站起身来,脸上的恐惧尚未散去,氛围一时很是尴尬。

“你…没事吧?”这会换凤瑄询白乐荣了。

虽然白乐荣骗人,造假是不对,可裘子晋动则打杀,下如此之重的手……

白乐荣眼神隐忍,避开凤瑄的视线,踉跄着后退了数步,很是狼狈:“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