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围栏后给他们检票的,是个穿着松松垮垮深蓝色制服的大叔,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他随意瞄了眼车票,就放闸让几个年轻人出去。
“师傅。”塔塔离开前问,“甲子村怎么走?”
“甲子村?”大叔似乎精神了一下,不太相信地看着塔塔,道,“你们要去那里?”
“对啊对啊,大老远专门跑过来的呢。”
大叔棕色的脸盘上流露出一丝微妙的神色,道:“我们这儿小地方,路难走,曲曲绕绕,说不清,你去外面问问那些开车的,他们会走就对了。”
说完,挥挥手表示不想多聊,闸一拉,扭身就回值班室了。
四人一起出了火车站,在雾气蒙蒙的客运广场上找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早起开黑车的老哥。
老哥听了他们的目的地,似乎有些犹疑,搓了搓手,道:“去甲子村……得加价。”
“怎么?”塔塔眼前一亮,趴在车窗上,低声问,“师傅,你老实告诉我,那地方是不是特邪门?一般人是不是都不敢去?”
老哥却不回答,只伸出一个手掌,说:“加五十,行就上车,不行别耽误我做生意。”
现在时间太早了,附近黑车不多,正规的出租车更是一辆没有,塔塔没办法,招呼大家上去。
老哥开的是一辆面包车,比塔塔的那辆好不了多少,一路上破车颠吧颠吧,奔驰在泥地的冻土上,车上的人都差点被颠吐。
本来萧起想上车补眠,但现在完全睡不着,他忍耐着掏出一件羽绒服外套,卷了卷垫在屁股下面,这才好受了点。
过了约四十五分钟,车子在一个窄路口急刹车。
塔塔坐在前座,探头向前看,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