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井一开始只是安安静静地处在客厅中央,周围覆着杂草,塔塔探头朝里看,黑洞洞一片,有种直击人心的幽深恐怖。
后来那井开始移动,潘彼得去二楼拿东西的时候,井突然出现在他脚下。
潘彼得绊到石块边缘,整个人差点一骨碌栽下去,好在西蒙眼疾手快,在后面拽住了他的羽绒服帽子。
这房子确实是活的,它窃取你心中的秘密,用来恐吓也好,引诱也罢,它要让你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不然它让你死。
它吃人,让所有的房客都成为这里的地缚灵。
萧起看到那口井的时候,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也只是淡淡看了眼昼衡,什么都没说。
那天晚上也是元旦之夜,塔塔居然用仅限的食材和器具搞出一顿火锅,还从储藏室里翻出一缸米酒,一翻开泥盖子,满屋飘香。
萧起开始馋,端着碗等塔塔倒酒。
结果塔塔倒了一圈,就是不给他倒。
塔塔把酒缸子放自己身边保管,带着几分不假辞色:“你没有,你别想,断断续续发烧还没退呢。”
萧起嘶的一声:“你还管起我了?师叔是叫假的?”
同出一个师门,辈分有序。
“你拿身份压我?”塔塔挑着眉不服气,依旧伶牙俐齿,“行,你要真想喝,先问昼少爷同不同意。”
萧起一下子就蔫了,以一种狗狗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望向旁边的昼衡。
昼衡很明显忍着笑,在他面前放了一杯水,道:“多喝热水。”
萧起:“……”
吃到一半,一屋子人酒意正酣。
见昼衡准备倒第三碗米酒,萧起有点紧张起来,坐旁边小声提醒:“你别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