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昼衡随便示个弱,萧起那点清醒的认知又开始犯迷糊。
登记结婚后,萧起才反应过来又跟昼衡在一起了,明明他们的故事是由欺骗开始,他先前也都准备好离婚了,可最后兜兜转转,命运的线还是交织在了一起。
“在想什么?”返程的飞机上,昼衡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萧起瘫在沙发椅里,看他一眼,实话实说:“我在想,你是不是预谋已久?”
如蚕吞叶,不动声色地侵入他的生活,一点点占据他的心。
“一见钟情,又念了九年。”昼衡执起萧起一只手,把玩上面的戒指,很浅地笑了一下,道,“萧道长,我的执念也很深,用点手段,不介意吧?”
萧起压下心底躁动,反扣住昼衡修长的手,看向窗外,说:“以后每天一起看日出吧。”
一个月后,萧起所主事的沧市警局不科学分局步入正轨,期间顺便破了两件案子。
邵周宇难得来分局一趟,大喇喇地往办公桌对面一坐,打趣道:“不错嘛,年纪轻轻就当了办事处的一把手。”
萧起冷笑:“你看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邵周宇扔到桌上一叠文件,道:“你说的工艺师我查到了,两年前开始有活动迹象,无对应身份证明,追过去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
“怎么找到的?”萧起拿过文件翻阅,直觉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邵周宇道:“他寄了张卡片到警局,我们科室的技术人员在上面提取到了鬼兰的粉状物,那花很名贵,全市养殖的人没几个,最后追查到了东边郊区的一处花房。”
萧起一目十行地翻页,看到了邵周宇所说的花房照片。玻璃制成的屋子很通透,里面种满了绿植和花草,如同一小片森林,照片中央挂着一个雕花笼子,里面躺着一只风干残破的黄色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