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安悲从中来,心想怪不得那杯鸡尾酒是彩虹色的,这没准儿就是他们gay的阴谋!
心事重重地洗漱完,宁稚安艰难挪步到厨房门口。
季昭然袖口挽了几折,姿态熟练地煎着鸡蛋。厨房面积不大,季昭然身形颀长,站在里面存在感很强。
灶眼的另一端熬着白粥,已经熬的很浓稠,在小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白泡。
半晌,宁稚安靠着厨房门,沙哑地开口:“季老师,冒昧问一下,昨晚我有没有做唐突您的事情。”
季昭然将边缘金黄蓬松的鸡蛋翻了个面,瞥他一眼:“想起那段儿了?”
宁稚安:“……”
憋到煎蛋装盘,宁稚安才瓮声瓮气地说:“我再也不喝酒了。”
季昭然慢条斯理地碾碎一点黑胡椒洒在鸡蛋上,笑了:“没想到你喝完酒还挺奔放。”
宁稚安小声嘀咕人:“您没喝酒,奔放起来也不妨多让。”
季昭然闻言侧头看他,像是调侃,目光又直白:“就对你这样,行吗?”
宁稚安耳朵被这句话扎了一下。
陌生的悸动传进胸腔,心脏也跟着蜷缩。
短暂的缺氧了片刻后,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在胸腔蔓延开来。
穿堂风从客厅划过,灌进宁稚安漆黑的双瞳,吹的他眼波流转。
像是故意的,季昭然不知不觉间走到宁稚安面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行不行的,其实也没太大区别。”
把早餐摆到餐桌,季昭然喊他:“过来吃饭。”
百叶窗切割光影,投在地板上明明暗暗。
宁稚安晃了好一会儿神,才收回思绪坐到餐桌前。
白粥粘稠浓郁,煎蛋泛着油香,火候正好。宁稚安肚子很饿,狠狠喝了几口粥以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是房子的主人。
宁稚安借花献佛给季昭然夹去一个煎蛋,干巴巴地说:“季老师,您吃。”
看着季昭然脖子上的抓痕,宁稚安没来由的一阵自责:“季老师,您的脖子……”
季昭然是公众人物,还是备受瞩目的那一波,现在脖子上冒然出现这么两道,真要让人拍到了,微博立马就能爆了。
“没事,我穿几天高领毛衣吧,”季昭然修长的指骨覆上,没什么所谓地说:“以后别抓这里了。”
宁稚安对这句话的歧义毫无察觉,他乖巧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季昭然不置可否,双腿交叠坐着,神色漫然地看对面的人吃早餐。
直到宁稚安瓷白漂亮的小脸浮上餍足的神色,季昭然才慢悠悠地问:“吃饱了?”
宁稚安点头,柔软又乖驯地舔了舔唇:“您手艺真好。”
“你喜欢就好。”季昭然莞尔,对上宁稚安一双似墨含星的杏眼,他眼尾微挑,缓缓展开一张纸。
季昭然认真又礼貌地展开下一个话题。
“那么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详细讨论一下,坏胚子季昭然究竟看上了你哪里这个问题?”
宁稚安:“……”
那张纸是季昭然刚表明心迹的时候,宁稚安脑袋晕乎乎,心烦意乱想不出所以然,于是干脆把想法一五一十写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