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炀冷冷看他一眼。
徐怀诚瑟缩了下,“祝监制。”
祝炀收回冷冽的目光,嗯了声,而后不作停留地从徐怀诚身侧过去。
徐怀诚看着他的身影,心里愤愤不平。
祝炀刚走进化妆间,就看到一条瘫在沙发上的咸鱼,从这独具潮流品味的破洞牛仔裤就能认出是谁。
他走上前,用脚踢了踢裴焕:“偷懒?”
裴焕闷哼了声,懒洋洋扒拉下盖着的牛仔外胎:“这叫劳逸结合,打游戏也很累的。”
“强词夺理。”
祝炀说完就懒得理他,转身想走。
一只腿横伸出来挡住他的路,如果不看那条破洞裤,腿型直且长还算养眼。
裴焕在后面拖着尾调:“你还欠我东西没还。”
祝炀皱眉:“什么?”
“我赢回来的糖。”裴焕笑眯眯地站起来:“我放你休息间了。”
祝炀:“……”
裴焕跟着祝炀来到休息间,实际上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进们就往沙发上躺。
果然还是祝炀这儿的沙发好,又软又香。
祝炀把一袋子糖找出来,转头就看见已经躺好的裴焕。
祝炀:“……”
裴焕道:“伟大帅气的祝监制,借您的沙发给我这个跑龙套的躺躺,您的大恩大德我经纪人会替你记着的。”
祝炀这才知道裴焕就是个无赖,揪着他手里的枕头:“起来。”
裴焕抱着他的抱枕,凑过来用脸颊在枕头上面蹭了蹭。
祝炀像是触电一样松手:“不知羞。”
裴焕扑棱着大眼睛:“?”
祝炀冷着脸离开休息间,脑子里全是裴焕没有节操的几句话和影像。
耳尖悄然泛红。
一辆崭新充满金钱味道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影视基地的门口。
司机跑下来开门。
从车里跨出一只脚,鞋面光洁铮亮,往上是一身没有褶皱的西装,戴了只价值千万的手表。
男人站直身板,发声:“你把礼物发给剧组的人,我进去探望下我弟弟。”
司机低头:“好的祝总。”
祝云河走进片场,就被这里简陋乱七八糟的环境给惊到了,越走越心里发闷。
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做,非要来搞什么艺术。
一搞就是几个月不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