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阿加娜有意阻止容芽和严冽相见,而是在容芽苏醒后不久,专治人鱼的巫医告诉过她,容芽的精神体仍旧处于最脆弱的阶段,受不得一点刺激,大喜大悲都是禁忌。
严冽于容芽来说,那是比他命还重要的存在,万一他们的相见促使容芽不断想要回想过去,那些浓烈的爱意,炙热的回忆,都有可能成为让容芽再次倒下的利器。
容芽依偎在阿加娜怀里惆怅地看着天上那轮圆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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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冽进阶到剥离体S级后,狼崽子也跟着成长了,他们两个已经成了独立的个体。
狼崽子已经不用时时刻刻再呆在严冽的身体里。
放飞自由的它每天在别墅里东窜西跳,不是打翻给客人准备的茶点,就是用尾巴扫落严冽的收藏品。
花园里的花也被它糟蹋了不少,有时园丁刚刚打理好,它就跳进去打滚,每每园丁都跟钟伯哭诉,说自己可能要失业了。
钟伯曾委婉跟严冽提过,要不要管束一下狼崽子,严冽总是不咸不淡道:“随它去。”
只有严从文清楚,严冽在努力维持他冷静自持的表像,他的分兽在替他发泄内心的痛苦和焦躁。
狼崽子对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搞破坏,唯独属于容芽的东西,它从来不动。
钟伯偶然看到过,狼崽子前爪搭在养孔雀鱼的水族箱上,就那么静静看着,一开始钟伯还担心它会推翻水箱,没曾想那只专搞破坏的狼委委屈屈“呜~”了两声,拖着尾巴去了严冽的书房。
家里打扫清洁的女佣好几次看到严冽的书房门大开,狼崽子蜷在容芽的书桌上睡觉。
“哎,都想芽芽了。” 钟伯叹息道。
这天严冽下班,狼崽子早就等在了门口,它嘴里还衔着一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