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了个懒腰,“得,让你见识见识本大厨的手艺。”
冲一直忙进忙出却什么都没干的小莺儿招招手,“去山上老头那儿要两斤蜂蜜去。”
小莺儿回过头来看了看我手里的槐花,应一声“好”,撒开腿儿跑了。
“就她自己去啊?远不远啊?”阿恒跟着看了眼,“要不我陪她去?”
“不用,”我摆摆手,老头一直就不待见阿恒,让他看见了还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随口道:“老头喜欢她,别人去了不给。”
大狗子跟二狗子搬完东西回来,我一一给他们分派了活儿,大狗子去烧水,二狗子把那一枝子槐花都薅下来,洗干净。
“开了花的都不要,留着带花苞就行。”
分派完了几个小崽子,回头一看,身后还站着个大活人呢。
“我呢?我干嘛?”阿恒含笑看着我。
我想了想,顺手捡起地上的死兔子扔给他,“把你家将军的善后事宜做了吧。”
“那你呢?”阿恒跟在我身后问。
“我?”我兀自进屋关了房门,“我睡午觉。”
作者有话说:
“阿恒你带被子了我还怎么安排你跟玉哥儿同床共枕?”作者拍着大腿恨铁不成钢地道。
第19章 操劳为口忙
刚关上房门就听见阿恒在外头嚷嚷,“怎么又睡啊?你是猪吗?”
“是。”我索性应了,“等我养好了膘才好供阿恒大侠驱策。”
阿恒又笑骂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
阿恒拿来的那些棉被还都堆在床上,蓬松厚实,料子是上好的东阳花萝,花纹繁复,一看就不是俗品。
我把那些被子往旁边堆了堆,从底下拽出了我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小破被来。
其实也不是真困,毕竟刚醒了没一会儿,但就是身上懒得厉害,不愿意动弹。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伤了、病了、觉得过不下去了就埋头睡,至少梦里是没病没灾的,好像一觉就可以隔开现实与虚幻、现实与现实,一觉睡醒了也就都过去了。
我闭着眼睛听着外头的动静,二狗子洗菜的水声,大狗子在后院的劈柴声,还有阿恒压低了声音跟二狗子的说话声。
挺恍惚的,我们平平静静的小日子怎么就平白无故多了这么一号人?
半睡半醒眯了小半个时辰,等我出去的时候给他们分派的任务基本也都完成了。
“你可算起来了。”阿恒拎着只收拾完的兔子看着我,“这怎么整?”
我接过阿恒手里的兔子看了看,毛都剥了,五脏收拾得挺干净,血水也都冲下来了。
“等着吧。”我把兔子拎进厨房。
先用盐巴周身摸了一遍,又找出些之前山上采的菌子伙同葱姜蒜一起塞进兔子肚子里。这东西得腌个把时辰,处理妥当后刚好大狗子的水也烧开了,把二狗子择出来的槐花倒进去焯水,原本还莹泽似雪的槐花苞瞬间变得青翠欲滴。
“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我抬头,只见阿恒正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看着我。
我笑笑,低下头继续捞槐花,“烟熏火燎的,不呛吗?”
阿恒靠近的时候整个厨房里的空气都凝滞了一下,可能烟雾缭绕的缘故,阿恒贴的挺近,几乎在我耳朵边上出声:“我就喜欢这种人间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