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算话。”
陈酒想了想,还是不太相信:“那来拉钩。”
陆非因一下就笑了:“你几岁?”
陈酒伸手,立马龇牙咧嘴。
他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先去跑了个三十公里,然后猛做五百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再加一百公斤的负重练习,不小心把自己砸进医院。
浑身都疼,不动都疼。
狗日的
陈酒突然想起了什么,把这句话摁进去了。
恶狠狠地叼住吸管,憋屈。
入口是温热的牛奶,放了糖,所以甜甜温温的,有效润了干燥的喉咙。
陈酒喝完,陆非因给他喂粥,陈酒就像个重症病床上的大爷,心安理得地享受伺候。
陈酒喝了几口,说:“我和你的植物为什么锁在一起了?你给我解开。”
陆非因云淡风轻地说:“不解。”
好家伙,好家伙。
陈酒第一次碰到比他还无赖的人,上一秒还说什么一笔勾销,下一秒就开始‘不解’。
“你锁着干嘛啊,很不方便。”陈酒说。
跑路带着不方便。
陆非因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解开了,方便你带着继续跑?”
陈酒大为震惊:“……”
陆非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酒的表情没写在脸上,但是陆非因猜都能猜到。
于是又笑了一下,笑意淡淡的,但是真心。
“你有前科,阿酒。”陆非因手指摩挲了一下陈酒的脸蛋,“虽然一笔勾销了,但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值,还是负数。你得靠自己挣回来。”
陈酒怔怔地看着陆非因:“怎么挣?”
陆非因摸了摸他的头发:“自己想。”
陈酒拧着眉,自己想……感觉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才醒一会,陈酒又开始发愁了。
他要怎么和陆非因说对付谷雨霖的事情啊。
陆非因会不会觉得他很精分,明明上一秒才和谷雨霖走了,下一秒又回来,搞得他就像个墙头草一样。
……想想还真是这样。
陈酒:“靠!”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下次绝对,绝对不能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