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沃眼神复杂，挣扎许久问道：“为，为什么？”

陆穆大概知道他问什么，轻笑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确实是我的弟弟。”

苏沃瞪大眼睛，被镇住一般，半晌无声大笑，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再抬起头，他看着陆穆，用非常慢的语速说道：“不，要，告诉他。扯平，我，告诉你，钟念，念的，秘密。”

陆穆眉头一拧，他心底最隐秘的地方，一直保存着的秘密。

那些他在昏迷的时候，听到钟念念不知和谁在他床前说的话。

那是一个未知的领域，他承认他怂了，他不敢问钟念念，他只知道钟念念不是借尸还魂来的。

但是苏沃竟然知道？

他想表现的毫不在乎，说不定苏沃只是在诈他。

但苏沃是聪明人，他短暂的沉默已经说明很多问题。

苏沃能动的半边脸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十分扭曲。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钟，念念，因为系统”

瞪大了眼，他想说钟念念因为带着系统穿越过来，所以才有这么多金手指，才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发展，才将他们玩弄在鼓掌之中。

但他只能说出系统两个字，后面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他担心陆穆不相信他，能动的那只手愈发手舞足蹈，但仅仅两个字已经让陆穆浑身剧振，因为那天钟念念在他床前，不止一次提到“系统”。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陆穆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周涵被他老板的低气压压的什么话也不敢说，车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陆穆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钟念念瞒着他，本来他自我安慰，可能关系到钟念念的身份，她有苦衷，没办法告诉他，可苏沃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