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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她客气而温和。

他不会诸多诡异而疯狂的念头或要求,就是床弟之间,他的索求也并不多,方式也始终是温和的。

他常会有些名贵的东西送她,有时也陪她看看花,听她弹弹琴。

他一个月只会来几天,没来的时候,从不拘束她,只派人照顾她,保护她,却绝无监视限制的意思。

他不在,她自由自在,他来了,她也并不会感到拘束和不安。

然而,她始终不明白,当年一舞之缘,他为何寻她?

初时她也曾以为是迷恋,是又一个裙下之臣。然而,很快,她知道,绝不是。

他看她的眼神,从无疯狂,从无热情,永远清明而无温度。

他待她的态度,太过客气温和,便也显得冷淡疏远了。

然而,他又与她极亲密。

床弟间接受她的服侍,日常生活,接受她最亲近的照料。

他来得很少,但只要来了,做什么都不避她。

翻看文书,批示文案,传送命令,从来不主动叫她回避。

以前也曾侍奉过大官,服侍过贵人,哪一次议事,不让闲杂人等退避,又有哪一次,她这个受宠的美姬,不在所谓闲杂人等之列呢。

然而,与他在一起,从没有这种被驱离,被当成外人,被防范的感觉。

这样地被尊重,被相信,是一种让人觉得极舒服的事。

即使她知道,他其实也未必是真的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