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啊!他也算容相半个弟子,当暗探的本事几乎都是容谦教的,这种技巧对于追查有多么大的帮助?可是,容相居然从没有教导过他这一招。
不甘心啊!这个女人何德何能?长得不怎么样,走路还跛,明明又不会武功。可是容相将她教导到可以应付十几个大内侍卫的围攻,这样的巧妙方法,容相也不避她!
容谦也不觉苦笑,这种技巧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被发明出来,超出时代的东西,照小楼的规则,是不该由他们来主导的。
“我有我的原因,不便教你们,但这也不算特别难,你即看到了其中巧妙,再找出色的画工,好好琢磨一下,想必能很快创出一套最适合你们的方法吧。”
安无忌点点头,目光又在青姑身上略做停留,这才一笑道:“好,那我先去办事了。”
事不宜迟,那个隐在暗处的人,一旦察觉事成,极可能尽快脱身而走。虽说他心中仍有疑问重重,但是实在不敢耽误,只得先自转头跟封长清一起去了。
容谦看安无忌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怕是心理不平衡了。他既然旁观了茶楼那一战,哪里可能看不出青姑身有绝世内力。这样的人物,如果还能认真学习招式和搏击技巧,转眼就是一顶尖高手。如果青姑是个绝世美女也还罢了,偏偏她又丑又残,那他教了青姑却并不教他,他能不埋怨他偏心么。
扪心自问,容谦悄悄把他们几个同学研制出来的天下第一内功教给青姑,的确是偏心偏到家了。但青姑能练得这么好,却是青姑自己的本事。
这内功本来是为阿汉量身订做的,越是心思纯挚,心无旁骛之人,练起来效果最好,他们几个同学,方轻尘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当然练得最糟糕,他自己成天要为整个国家和一个别扭小孩操心来操心去,成就当然也不怎么样。风劲节为人洒脱,比他们两个要好一些,但练得最好的却是整天睡大觉啥也不管的阿汉。
象安无忌这种当密探出身,永远防这防那,看谁都要分析研究一番的人,要练这种功夫,走火入魔却也说不定了。
偏偏青姑也是出奇地心思单纯,练这功夫,最为合适。短短一年之间,如果纯比内力的话,已经可以打败顶尖高手了。虽说不谙招式,只凭着眼明手快,反应比高手都要快上一筹,如果胆子再大些,经验再多些,就算和一流高手打架,也很难吃亏的。
想到这老实丫头如今的成就,容谦自己这个当师父的还是蛮有成就感的,笑着冲青姑招手,让她凑到眼前来,轻声问:“青儿,今天那些官差有吓着你了吗?你手下那些伙计可有胡说八道埋怨你的?”
青姑呐呐地说:“没有!”
容谦挑高眉看她:“没有?”
青姑在容谦的面前,哪里能面不改色把谎圆好,愣了一会儿,终于低下头,轻声道:“容大哥,我真的吓坏了,那么多人拿着刀砍我,其他人也一直骂我是扫把星。”
容谦摸着下巴,冷笑两声。很好,很好,封长清带的好手下,当差久了,办事的本领不见长进,欺负老百姓一个比一个出色,这笔帐咱们慢慢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