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飞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轻声问:“你说他身体不适,那些难民也说过他的身体一直不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我也只是听难民说的,并没有真的亲眼看方侯发过病,倒是不太清楚。”
秦旭飞皱了眉,想了想,站起身:“我去看看他。”
“方侯说,他休息时,不许人打扰。”祁士杰忍了忍,还是小心地提醒:“这是方侯特地叮咛我的,想必这话也是说给殿下听的。”
秦旭飞听了这话,反是越发有些担心了:“我小心一些,不吵着他就是。”
话音还没落,他已自顾自起身出去。
祁士杰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不识趣到跟上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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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现在全军如此疲惫,方轻尘房外居然还有两个卫兵站岗。看了秦旭飞过来,自是恭敬施礼,却又小心地说:“殿下,方侯休息前说,他有夜梦杀人的毛病,不得他的召唤,不许任何人进去,否则出了什么事,可怪不得他。”
秦旭飞哑然失笑。当年他视方轻尘为生平大敌,费尽心机探查过方轻尘的一切资料,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位居然有夜梦杀人的嗜好。
“无妨,我也不是什么人想杀就能杀的。”
两个卫兵相视一眼,苦着脸说:“方侯还说了,任何人要是进去扰他清梦,他都要我们的脑袋。”
秦旭飞越发好笑了:“这就更无妨了,我马上把你们调去别处当差便是。几万人的军队,谅他也没处找你们。”
两个卫兵没法再拦,只得眼睁睁地任秦旭飞推门而入,又看他信手关了门。
好在秦旭飞倒也是君子,望望安睡在床上,象是全然不曾察觉自己进入的方轻尘,只先咳嗽了一声,提醒下方轻尘他进来了。
照理说,以方轻尘这样的身手功夫,便是睡得再熟,听了这样的动静,也该即刻醒来,谁知他却还是沉睡如故,一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