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刺一下季闵屿,但是季闵屿却没有什么反应,抬着头似乎是想了想,然后居然应承了下来,“你说确实没错。”
“季闵屿,你别忘了你父亲是姓瑟尔斯,你就算现在到了肖那里,还是和瑟尔斯脱离不了关系。”
“从来没想脱离关系。”季闵屿淡淡一笑,“我想要的还在你那儿。”
瑟尔斯听完他的话皱起眉来,“什么叫你想要的。”
季闵屿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瑟尔斯的身后。
感觉到不对,瑟尔斯也转过头去,就看见肖正站在那里望着这里,他的视线从瑟尔斯身上掠过,望向季闵屿,“过来。”
季闵屿沉沉叹气,越过瑟尔斯,走到过去。
肖拍了拍季闵屿的衣领,侧脸在他耳边嘱咐道:“有些事要你去做,韦尔伯会告诉你的,去吧。”
明显的是要支开他,季闵屿都不用多问,他抬起眼,“这也是狡诈的一部分?”
肖没有看他,笑了一声,“你一直都很聪明。”
季闵屿离开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了他和瑟尔斯。
归功于一个家族家主身份的绝对权利,瑟尔斯这时候并没有露出其他人面对肖的胆怯,只留了些该有的表面上的尊敬。
是肖先开的口,“你刚才和他说了什么?”
“我想您应该全都听见了。”
肖看着他,“我要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其中的威慑却让瑟尔斯心头重重一跳,“……”
“不敢了?”
瑟尔斯勉强平复了一下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看来您很看重他,但是他只是一个混血,并不值得您付出什么精力。”
肖嘴角忽的上扬,露出了微笑,“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瑟尔斯紧紧盯着他,“肖,他还是瑟尔斯的人。”
“现在不是。当然,我不介意将霍拉斯尔和瑟尔斯并合。”
没有合并的先例,但是只要他想,不是难事。
瑟尔斯一瞬间像是失去了声音一样,说不出话来。
肖却转身要走了,侧着身子最后说了一句,“记住,他是我养大的,轮不到其他谁来管。”
另一边季闵屿没有去找韦尔伯,肖只是找个理由让他离开,韦尔伯估计什么都不知道。
他离开了主厅,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是一个小花园,中央种着暗红色的花,层层花瓣重叠在一起,颜色格外浓重,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没有什么香气。
他回想起刚才在塔楼看见的那些信,没想到瑟尔斯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不过这些瑟尔斯死守着不愿多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却就那么被送上了肖的书桌,然后被他随手递到自己的手里。
想到刚才他离开时候肖的举动,好像那些信完全就是为了给自己看才找来的,不然肖也不会直接烧了那些一开始并没有拆封过的信。
就在他思考时,花园的对面响起了动静。
季闵屿抬起头来,红色的花上印着一个人的影子,再往上看去,季闵屿看见了站在对面的乔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