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时隔多年徐心诺才知道,庄逢君居然也在台下,全程观赏了他的黑历史。

徐心诺不想活了,生无可恋地算离一辈子过去还有多长时间。

庄逢君却安慰他说:“很可爱。”又说,“也很搞笑。”

他们在柔软的大床上,亲昵地交换了一个充满回忆的吻。

徐心诺把手伸进庄逢君的睡衣里作乱,摸到满把锻炼出来的结实肌肉。二十六岁的庄逢君比起十六岁的庄逢君,拥有了属于成年男人的魁梧体格,徐心诺这些年却好像只长了个子,尖尖的下颌和圆圆的眼睛,和高中时代的照片都没太大区别,看不出有多长几个心眼儿。

徐心诺想起什么,搂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问:“不是不理我吗,还来偷看我演出?”

庄逢君把他拦腰一搂,让他骑坐在自己腿上:“我跟老师要了票,堂堂正正进的场。”

那时候庄逢君已经在读大学,靠着几年前高考状元的名头,校长亲自颁发过奖学金、学校里拉过横幅的优等生,姑且拥有几分薄面,前班主任把他领进礼堂,混在教职员座位里面。

照片是他事后跟负责拍摄活动的老师要来的。

徐心诺捧着相册,有一些暗暗的沾沾自喜,又有一些说不出的遗憾。喜的是他的现任老公、法定伴侣,原来从那么早就对他用情至深(庄逢君对此持保留意见,坚称至少等他成年才开始的),遗憾的是庄逢君又那么别扭,死活不肯说出口,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