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很意外。”

富冈弘树捋了捋自己额头上方发胶有些松散的碎发,然后接着说道:“但我今天又想了想,这个孩子确实有问题,平日在家不爱说话,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要钱。我问过绘里她在学校的情况怎么样,结果绘里也说她一直独来独往,没有任何朋友。”

屋里没有开灯,站在暗处的男人拿出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猩红的火星在他手里上下微动。

富冈弘树狠狠地吸了一口,雾色青烟从他鼻翼嘴间寥寥吐出。

“这件事情目前来看是解决了,那边因为纯夏住院暂时就放过了我们,但也提了要求,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迹部景吾面前,最好离开东京。”

“我也考虑了她的感受,先把人送回你这儿,虽然神奈川离东京很近,她情绪不对我也没再和她多计较,但如果要是还敢去见迹部景吾,那我会直接安排人送她去熊本,你反对也没用,这件事她已经同意了。”

在男人说话的期间,酒井优已经把内容看完了,她慢慢的将检查单折叠好,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袋子里,然后转身走到富冈弘树面前。

年迈的老人眼眶通红盯着这个前女婿:“这个孩子确实有问题?那你怎么不想想这个孩子怎么会有问题的!从什么时候有的问题!你知道吗?你关心过她吗!”

富冈弘树被她问得噎住了:“我……”

“你什么你!你当然不可能知道了!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