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窗台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声, 是富冈纯夏坐回了原处。

她把手放置膝盖上,脑袋半垂:“我……我……”

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她,结结巴巴卡在那里半天, 最后实在是憋不出什么话了,索性破罐子一摔,双脚轻跺道:“我最讨厌不珍惜生命的人了!”说完就撇过头,不敢直视旁边人。

窗外远方灯光斑斓的夜景, 在黑夜的称托下显得朦胧又飘然,有种仿佛置身在梦境中的不真实感。

浮云轻移, 淡淡的月色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此时的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深夜中无声的晓风带着几分清凉,它悄悄来到窗台,也不知是得了谁的旨意, 在不经意间便偷偷捎走了围绕在两人身边的复杂思绪。

“我听到医生的话了。”富冈纯夏又开了腔, “你只是手术成功,想完全康复但急于求成, 可能事倍功半。”

今天她回医院, 路过楼梯口时, 意外的听到有人在说话,而他们正谈论的对象不是别人, 正是幸村——

“医生, 真的要允许幸村君加训吗?这才多少天,他康复训练的速度简直闻所未闻。”

“他父母都拦不住, 你觉得我们又如何呢?”

“可……”

“那孩子很倔犟,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配合他, 防止他的身体再次出现问题。”

“他的病按理说手术成功后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糟糕吧。”

“是, 确实不会像之前那样,但手术成功并不意味着他的病已经完全根除,后续恢复也相当重要,起初我答应让他提前进行训练,不是别的,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哪知这人全受住了,诶。”

“确实,那孩子从训练开始,从未叫过一声累疼,意志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