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西一冷不丁问道:“你爸干了什么,能让你妈都这样了还恋恋不忘。”

黑川切平黑着张脸,没理他。

大约干吼了几分钟,矢沢纯这才逐渐冷静下来,只不过她还是趴在地上,没有抬头去看站在自己身周的那四人。

差不多又等了三分钟的样子,犹如死尸般倒地不起的女人,用着生锈的喉咙说道:“桃枝的儿子。”

“谁准你这么叫她的!”

村田良介现在不在,都没人及时拦住骤然发狂的赤西一,他冲上去直接将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一把揪起,情绪十分激动,“妈妈帮了你这么多,东京和琦玉还是两个县,为什么你偏偏要跑到我家!为什么!”

“赤西……”

“你也别叫我!”赤西一看着企图想靠近他的男人,怒目而视,“你和她,都让我恶心!呸。”

赤西一和黑川切平有感情吗?当然有,十几年的过命之交可不是白谈,更别说两人每天都在一起,连住宿都在一堆,基本上对方脾性都摸透了。

虽然以往赤西一也会对自己说些不留情面的风凉话,但基本上都是表面词,难听但有道理,属于彼此熟过头的嫌弃话,可今日,黑川切平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对自己的厌恶。

准备搭在对方肩上的大手,一下就在半空停滞住了。

此时的镜屋又响起女人嘶哑的声音:“因为我恨她,她抢走了我的一切。”

赤西一差点儿被一枪嘣了她的脑袋:“那个团是你最先退的,要我再给你说说是什么原因吗?因为你未婚先孕!你大着肚子也不肯堕胎!”

矢沢纯失声尖叫道:“就是他抛弃我了!我都把孩子生下来了,他都不肯和我结婚!染谷桃枝要不是运气比我好,红的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