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顶着潘多拉的梦境,我们正大光明地走进了iic的据点,在那群灰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展开了进攻。

不久后,我从一片晕倒的灰衣人中间走过,径直上了楼梯,前往二楼的宴会大厅。

而iic的首领纪德此时正背対着我站在二楼大厅的一片花窗玻璃下。

以圣经为主题的彩色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射出斑斓的色彩,那些颜色挥洒在纪德身上使他看起来就好像一位虔诚的信徒,正在聆听神的祷告。

然而并不是的,纪德转过身,将枪口対准面前的女孩。

“虽然来得并不是我想见到的人,但我有预感,你或许也能赐予我一场盛大的死亡。”

直面枪口这种事我经历的太多,所以见怪不怪,我只是仔细观察着纪德的神色然后开口道:“你的部下正在被我的人残忍地杀害,你就这般无动于衷吗?”

听我们这么说,纪德却笑了,只见他转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刻着圣徒神迹的彩色玻璃,神色虔诚而怀念。

“能死在战场上,是我等的荣幸。”

“対你来说这就是战场吗?”我无视他的枪口迈着步子缓缓走向他。

“正直却身受欺压、忠诚但惨遭背叛、深刻地热爱着自己的国家然而却被胆小怕事者驱逐出境,直到最终身怀遗憾客死他乡,这就是你所谓的战场?”

看着纪德在我的话中逐渐沉默,我也不再客气,毕竟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执拗到一直在原地踏步的人,说到底他困在了过去,困在了曾经的战场上。

要走出来哦,因为还有新的战场在等你。

“可怜虫。”我这么対他说道。

然而我这句话仿佛触碰到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