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那药是梅二先生专门配的。”

顾青衣:“梅二先生啊,那应当不是假药了,那为何到这会儿也不见内力有半点儿消减?”

宫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因为酒中,根本没有化功散。”

顾青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紧紧的将宫九拥在怀中,心疼这人连测试都不曾舍得伤他分毫,说是有化功散,居然都只是吓唬人的。

原以为赌的是他这大半个月够不够努力,能不能快速恢复到破碎虚空。

实际上却是赌的他対宫九的爱,够不够让他信任宫九,愿不愿意喝下那杯酒。

“你赢了。”

从喝下那杯酒起,顾青衣就已经赢了。

“不,我输了。”

顾青衣紧紧拥着怀中的珍宝:“面対你,我何曾赢过?早就把老本都输给你了!”

“经此一遭,叫我如何舍得离开你。”

“没关系,我们不会分开。”

顾青衣迅速看向宫九:“你该不会是打算——”

宫九十分肯定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就是。”

“我怎么不可以选择和你一起离开?”

“可,你若是离开了,这个国家怎么办?”顾青衣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被宫九这个想法炸得脑子一片空白,机械的重复着这二年来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国不可一日无君。”

“反正朝臣已经习惯朱家皇帝不靠谱了,如今一切都走上了正规,叫他们去迎朱厚照回来当皇帝也好,随便选个宗室来当皇帝也好,都可以。”

“你以为我会稀罕当这个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