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楚芮埋在广浩波肩头,小狗撒娇一样,闭着眼在他凸起的有点硌人的肩胛骨上蹭了蹭,“还是你最好了,我说什么你都说好,真听话,我喜欢你这么听话,真乖。”
广浩波能感受到,楚芮这么叫他哥的时候,说明他现在是开心的。
楚芮开心,他也开心。
楚芮说他最好了,广浩波也觉得,楚芮也是最好的。
“楚芮,你也很好。”
广浩波心里想,以后他就叫阿言了。
“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你现在应该改口了。”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叫老公……”
“老……”广浩波鼻子里哼出一点气音来,第二个字模模糊糊根本听不清。
“听不见,重来一遍。”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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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广浩波才醒,清醒之后的第一个感觉还是疼。
广浩波只觉得疼,痛像蛇一样缠了他满身,他只是翻了个身,蛇就咬他一口,尾椎骨也搅起一阵阵麻。
他又想,如果以后不用再疼了就好了。
没人喜欢疼痛,他也一样,他从小就怕疼,但从小到大又疼了太多次,就算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忍受疼痛,也还是用牙咬着下唇倒吸一口冷气,同时一股悠悠的沉香钻进鼻子里。
是楚芮身上的味道。
广浩波撑着胳膊坐起来,眼眶还有点酸,他眨了几下眼。
没哭,但是浓密的睫毛却还是湿了,往下一敛,几根黏在一起,眨眼的时候扫着下眼睑,整个眼周都是湿漉漉的,灯光下泛着星星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