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两个字,楚芮趴在广浩波脖子上,下巴在他凸起的脊骨上蹭了几下,“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广浩波又开始沉默,眼里一片死气沉沉,重新望向窗外,看一会儿又慢慢合上了眼皮,“楚芮,你说,人什么时候才会死啊?”
楚芮心里咯噔一下,胳膊又箍紧了怀里的人,好像他会被窗外的风吹走。
广浩波的沉默跟无视,一直从夏到秋。
入秋了,风的力气越来越重,其余的一切都变得脆弱了。
花园里的花也快落干净了,周叔每天都在院子里打扫枯萎的落花跟落叶,但每天都有新的落叶,怎么也打扫不完。
晚上如果有风,广浩波就一直睁着眼听外面呜呜的风声,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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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之后公司里越来越忙,楚芮经常得去外地出差,但他出去最多两天就匆匆往回赶,这次最久,三天还没处理完,他等不及了,当天晚上酒局一结束就直接买了回家的机票。
周叔跟张嫂今天跟他汇报了三次,广浩波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吃了早饭就在院子里晒太阳,中午吃完饭又看了两个小时电视,晚上十点上楼睡觉。
一切正常,但他总是心慌,一下飞机就让司机快点开车,看到熟悉的大门了他才觉得安心了不少。
已经后半夜了,二楼的灯亮着,阳台上的窗帘被风吹着飘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