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初一,民政局不上班。”
“几号上班?”
“可能,初七。”
“那就,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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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那天他们没去成,初六一场大雪之后广浩波重感冒,头两天只是咳嗽,后来又反复发了几天烧,这次发烧他没再出现昏睡不醒的情况,一直按时吃药,好好吃饭,医生的话他都记得很清楚,多喝热水,早睡觉。
好了之后的那天早上,广浩波的第一个问题还是问楚芮民政局上班了没有,他前几天听楚芮跟助理打了电话,国外有个项目要楚芮去处理,楚芮是明天晚上的飞机,他想在楚芮出国前办好手续。
“明天晚上我要出国几天,回来我们再办?”
“在你,出去之前办吧。”广浩波说。
那天晚上楚芮比平时晚出门两个小时,下午早早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黄色牛皮纸文件夹。
楚芮把文件夹里的文件一张张抽出来铺在桌子上,文件都是白纸黑字,广浩波看不懂,只看到其中有一张是离婚协议。
广浩波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腰板挺得直直的,两只手平铺在大腿上,指甲抠着裤子。
“这是公司的股份转让书,”楚芮把其中一张纸推到他跟前,又拿了一支笔递给他,“你签个字,以后每年年底你都会收到固定的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