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进去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刘老师自己在家,我待会儿就得回去,我来找你是有个事。”
“您说您说,是什么事。”
“前段时间一个姓楚的男人,长得又高又大,他来家里跟刘老师打听你以前的事,说是你的朋友,后来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刘老师的病,前几天让人送了钱过来,这个钱我们不要,我们自己够了,但是我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找不到他人,他之前说是来滨城找你的,所以刘老师就让我来这里碰碰运气,你真的还住在这。”
广浩波抿抿唇,这些事他都不知道,回来之后他也没跟任何人联系过,又着急问,“刘老师生了什么病?她身体怎么样?”
“是癌症,在化疗。”老人叹口气,把手里的信封塞进广浩波手里,“麻烦你帮我们把钱还给楚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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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越来越长,不到八点的太阳就已经有些烤人了。
广浩波带着兜里的信封去了医院,进了住院大楼,直接上了六楼骨科病房,最后站在一间单人病房门口。
病房门半开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跟护士站在床边,护士正在换药水,医生在查房。
“37度8,还是有点儿发烧,头还晕吗?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早饭吃了吗?”
医生跟护士挡住了视线,广浩波看不到病床上的人,只能从缝隙里看到病床上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翻了个身,然后一条条开始回答医生的问题。
“早饭没吃,头还晕,没吐。”
广浩波往前迈了小半步,想推门的手又停在半空中,消毒水味从鼻子里直冲进来,酸胀感顺着消毒水从鼻骨一直蔓延到头顶。
广浩波收回想推门的手,又往后退了一大步,手指在额头上捏了捏,但丝毫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