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像苏白这种不听话的,甚至还反抗老班权威,一直留着齐肩的长发。

上大学后司望似乎意识到留寸头过于像劳改犯,也渐渐留长了头发,不过没苏白那么夸张,就正常长度,洗好吹干后一抓很蓬松。

每次办完正事儿,司望习惯性地从头到脚洗全身,苏白自告奋勇地帮他吹头发,自己发梢滴水成河都忽略不计。

“你这样会感冒。”司望说。

“没事,屋里有暖气。”苏白说。

但司望坚持帮他吹干了,吹干后觉得太乱还帮着梳理齐整。

像有什么强迫症。

“其实我们可以自己吹自己的头发。”某天司望终于反应过来。

但吹风筒的噪声太大,苏白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司望给了他一拳头,这事儿就意料之外地翻过了篇。

互相吹头发这事儿傻是傻了点儿,但这会显得他俩对彼此有一定作用。

微不足道的滚床单作用,包括事后服务。

例如眼下也在遵循着老规矩。

“我以为你都忘了这茬。”司望垂了眼,似专心于手上的吹风筒。

他声音还是很能区别于风筒的噪音,苏白没法装聋,只得讪讪道:“我记性很好。”

重逢那天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盯着司望处理完烫伤,就直接梦会周公去也。

“你手好了吧?”苏白问。

他其实知道司望手好了,于缠绵之际他和那只手有过十指相扣。

“好了。”司望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