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人录视频,你们这对唱估计能破千赞。”司望说。
“哪里哪里。”苏白很是谦虚,“我也就没事唱着玩。”
“你以前不怎么唱歌。”司望说,他们又开始并肩走着,视线平行而不相交。
“因为我以前不发神经。”苏白挠挠头,想起这是司望专门给他做好的发型,又讪讪地收了手,嘴比脑子快一步感慨,“在国外那几年,可把我库存的华语歌都翻遍了。”
“哦?”司望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于是苏白也不自觉地继续说道。
“没事的时候就唱,有人在旁边听我也唱,不唱我都怕忘记怎么说话。”
“其实读完硕士的时候,我就想跑回来了,随时随地写汉字说中文,多自在多痛快。但没办法嘛,我导师留我,再加之我对我们专业还是挺热爱的,就一直熬到博士。那时候不管导师还是谁再留我,我也不留了,我得回来自在痛快。”
说完发觉自己似乎说了些不能说的真心话,苏白脑子终于背负着冰雪开始运转。
没转动,就听见司望在耳边轻笑:“也是,回来唱还有人能跟你对上一句。”
“是嘛。”苏白皱皱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在国外唱最多最多只有鼓掌,因为他们也听不懂。”
大概是又了解了苏白一点点。
司望倒也没有刻意逼问,人自个儿唱高兴了就滔滔不绝,正想多听一点儿,怎料骗子过于狡猾,适时闭了嘴。
谈一谈往事又不算丢人,司望始终不明白苏白这避如洪水猛兽的态度。
不过司望也学到,之后就不逼问,干脆给苏白整上几瓶烧酒,等他咣咣一顿上头再听他满嘴跑火车,总能灌出些有用信息。
心里的算盘偷摸地打,钻进苏白单人宿舍的司望霸占了墙边的暖气片,并指挥苏白泡热茶。